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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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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清明了,南宫老宅也愈发热闹了。

两人都放松了一天。

吃糕点,荡秋千。好不快活。

正当两人玩得欢快的时候,那条被堵住的巷道跳出几只老鼠。

之兰连忙跳到一旁。

之梅笑她胆小。

南宫瑶抬眼,再瞧见那条被堵住的巷道。

正出神时,关在里面的妇人一阵凄惨叫声。

元春跑来,“那女人又怎得了?”

南宫玥走到廊下,看着青苔。

入夜子时一过,她穿着红色宽袖寝衣,南宫瑶撑着一盏琉璃灯跟在她身后。

南宫玥趁着夜色,推开堵着的杂物,留了一个小缝隙。

她深咽一口气,接过琉璃灯,“我今晚倒要看看,她究竟是人是鬼。”

漆黑狭窄的巷道内,只一盏琉璃灯照着。

南宫瑶缩脚,一下,两下,三下。

此处还是个积水潭,四处皆是坑洼。

南宫玥一伸脚,迈过坑洼,踩在中间高凸的青石板上,站稳。

夜色凝重,这里狭小漆黑。

她瞅着小屋内女子的哼唧声,还是不敢上前。

悄悄缩着身子,探头。

胆怯一瞧,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她屏住呼吸,提起攥在手中的琉璃灯,凑到眼前。

微弱之光,只能隐约看清那妇人像是蜷缩在墙角,抱住手腕,低声轻哼。

南宫玥看她时,她也正抬头看南宫玥。

南宫瑶一哆嗦,谨慎道,“你可是,受了伤?”

妇人不语。

南宫瑶又小声发问,“我瞧你像是胳膊受了伤?”

妇人还不语。

她索性把琉璃灯再挨近,细细一瞧,她的胳膊果真受了伤,像是被刺伤。胳膊肘上有利剑刺过的伤口。

她挽袖,胳膊露出。

胳膊四周像是抓烂所致。

此刻她已然是怕了,但她还是谨慎,故作淡定道,“若是你这胳膊生了病,明日我便叫郎中来给你瞧瞧可好?”

那妇人一听,慌张站起。

她终是有了反应,开始摇头。

“你是不让郎中来?”

她张口欲说话,又闭嘴。

在近身处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划拉。

南宫玥的头伸不进,她艰难垫脚,睁大眼睛去瞧。

歪头,看了许久,认出了那个字:饭。

南宫玥:“你是说,你要吃饭?”

妇人点头。

南宫玥反应过来,是啊,她被封在此处,这几日也无人送饭给她。

南宫瑶对着她猛点头,“我明日就送饭给你,你且放心,我会偷着送来,不会让人发现的。”

妇人“扑通”跪下。

一直给两人连着叩头。

南宫瑶脚一滑,钻进坑洼中,也湿了鞋袜。

她挑着琉璃灯,再钻出,又把缝隙堵好,速速回了屋子。

钻进被褥中,南宫瑶一直在想方才那妇人。看她破烂穿着,并非粗衣,而是她小时候梁京盛行的麻条衣。看她反应,应该是个不会讲话的。

那为何,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会被致哑,关在此处呢。

她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转眼,已是夏至了。

莫娘子拿着帖子,一大清早就来到了念溪阁。

南宫槐与尤氏一等人要回来了。

四月十四,细雨蒙蒙。

南宫府一行从水路出发,到了乡河码头靠停。

南宫槐与尤秋柔披着长斗篷从船内出来,身后是三位姑娘,旁边跟着南宫敖。

还有仆子和家臣,都在这条船上了。

南宫槐这次来丰乡,是祭祀修缮,所行都是素衣为主。加之是清明节气之后,一切从简。姑娘穿衣也都是单褂子,长帷帽遮风。

码头风大,南宫玥戴着帷帽,吹着发梢四下摆动。

南宫蛰和南宫茗二位叔叔在码头看到船靠岸后,赶紧上前问候。莫娘子询问一路可是奔波了,累着了。

金娘子嬉笑着与尤秋柔一并握手,嘘寒问暖一番。

尤秋柔夸丰乡的水养人,风也温暖。总之一句话,就是丰乡的蚂蚱,都比梁京城内的别致。这是尤秋柔捧杀的惯用手段,南宫瑶心领受惠。

南宫玥直直站立,顺势跟着姑娘们出了码头。

尤秋柔看到两人,想上前问候一番,但因顾着规矩,也就与金娘子一并走着。

南宫柔颠颠过来,一脸欣喜,“二姐姐,数月不见,竟看着比大姐姐都个高了。”

南宫柔扯着南宫玥要与南宫瑶比个。南宫玥任由她随意拉扯,也不说话也不言语,盯着南宫柔。

南宫柔觉得尴尬,松手,挠头一笑。

南宫瑶没说话,再抬脚往前走。

南宫淰取下长帷帽,“我呸!你瞧她那个轻狂样,以为自个是到了什么富贵地方,这般娇气。南宫柔你也是,与她这贱女套什么近乎。”

南宫瑶走在前面,南宫淰的每句话,她都听着。

数月前,她与秀女们花轿擦肩而过。一个是喜庆姐妹一家团圆的喜乐,一个是怕毁了名声,不敢再放出的她。

那一别,注定是剪断了这所谓的姐妹之情。

南宫瑶知道,她身后的这几位,从未真心待过她。甚至在她走后,她们还会欢喜的分她用过的东西,甚至恬不知耻的来一句,“这么好的东西都给了她,真是暴殄天物。”

这些,南宫瑶都能猜到。

有时细细一想,南宫瑶倒很庆幸早点看清了这群姑娘的虚伪,这样,自个就不用枉费岁月,在这些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南宫府老宅门外收拾的干干净净。

南宫蛰领南宫槐从正门高槛处进去,“大哥从未来过丰乡,今年的奉仙日,我也以为大哥会去勤偣,也一直没备着些用的。数日前,两位姑娘说你要过来,我们也是忙手忙脚的赶紧备。大哥也知道,这穷乡之地,到底是不如梁京。”

南宫槐忙接过话茬,“二弟莫要再说这些见外话,我也是在京中事务繁忙,这几年忘了丰乡,实在也是难堪得很。来之前,太太祖托梦,说我这个不肖子孙,恐是忘了丰乡。你瞧,我这不就在梦中挨了骂,赶忙携一家老小来,问候个不是。”

南宫茗跟在身后奉承,“大哥既是来了,就在丰乡多住些日子,我在府上也备好了隔间,若是这里不够住,地方还大着呢。”

金娘子握着尤秋柔的手,一脸慈善,“是啊,我与尤嫂嫂也是从未见过,今日一见,甚是亲切。”

仆子带着他们下了廊下,到了厅内

南宫玥上前,和和气气的拉住南宫槐:“父亲吶,我与妹妹来这里甚好,两位叔父与婶婶们也待我极好,不知,您老可好?”

南宫上下瞄一眼南宫玥,本想板着脸训,但见有人,又慈眉善目道,“玥儿啊,来了也有数月了,可曾习惯这里呢?”

南宫玥认真点头,“习惯,习惯得很,父亲您瞧这儿风水养人,妹妹都被养胖了呢!”

在场众人被南宫玥扮丑样惹笑了。

这一行人行至正厅坐下饮茶,南宫瑶抽身,去了后厨。

她嘱咐之棋:“这几日我们准备的,可都备好了?”

之棋点头。

南宫瑶攥紧手,一切都已打点妥当。这里是丰乡非梁京,她转眼看着通往一院的长廊,一笑。

好戏,就要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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