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以后每日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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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簇也跟着沾了不少光,每每这厨子做了什么新花样,王柳盈都叫人送些来给她吃。
于是她便使了招借花献佛,将这些点心叫人送去了书院。
姜甫喻拎着沈簇差人送来的食盒放在萧时廉面前,“时廉兄,妹妹今日怎么没自己过来?”姜甫喻还惦记着沈簇那日的点心方子。
萧时廉望着面前的食盒,眉头皱起。
他不懂她为何要这样。
“时廉兄,妹妹的手可真是巧。”姜甫喻一点儿没客气,没等萧时廉开口,便掀了盒盖,“你瞧这点心做的,竟是玲珑剔透。”
姜甫喻的惊讶,让萧时廉也产生了好奇。
姜甫喻把食盒往萧时廉那边推了推,“时廉兄你瞧,是不是玲珑剔透。”
确实,这样特别的点心他还是第一回见。
姜甫喻已经拿起一块塞进了嘴里,还对萧时廉说道,“时廉兄也快尝尝。”不明其中的人还以为这点心是送来给姜甫喻的。
“时廉兄,这里还有封信。”姜甫喻将压在食盒最底下的,一封叠成四方的信笺拿了出来。
姜甫喻虽好奇这信里写了什么,可这兄妹之间的事儿,他一个外人,自是不该看的。
萧时廉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塞进了书里夹了起来。
书院里的住房自是没有家中的好,姜甫喻抱怨这床板太硬,要叫家中送垫褥来。
他问萧时廉,“时廉兄,你要不要?”
“我睡正好。”萧时廉道。
书院的房间有限,大都是两人住一间,也有三四人的,萧时廉与姜甫喻住的是最南边的两人间。
“时廉兄,我先歇息了。”姜甫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蜡烛的火焰因为钻进来的风而跳动了起来,萧时廉起身,将门窗关紧。
起身时,不小心碰到了放在桌角的书,掉在了地上,白日塞在书里的那封信也掉了出来。
一只不像猫也不像虎的两不像,白纸上只画了这么一个图样,别无他字。
萧时廉没明白,也不打算弄明白,于是折了丢在了一边,他想哪日一定要与她说清楚才好。
这日,沈簇又来了书院,不过这回,她是空着手来的。
姜甫喻隔很远便看见沈簇,“时廉兄。”他指着等在书院外的沈簇,问,“那是不是妹妹?”
萧时廉顺着姜甫喻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穿着淡青色袄裙的女子确实是她,许是等的无聊,她低着头,将脚下的石子踢飞了出去。
“甫喻兄,你先进去吧,”萧时廉对姜甫喻道,“我过去一下。”
姜甫喻点头,“诶好。”
可萧时廉才走开几步,姜甫喻又叫住他,“时廉兄。”
萧时廉停下,回过头。
“我能不能问妹妹那日杏仁桂花馅的糕点是怎么做出来的?”
萧时廉在犹豫,他了解姜甫喻,若不了了他这桩心愿,他便会天天在他耳边念叨着。
“嗯。”他点头。
得了允许的姜甫喻立即朝沈簇走去。
“妹妹,还记得我吗?”姜甫喻试探问道。
沈簇抬头,这人她见过好几回了。
她道,“记得。”
“那真是太好了。”姜甫喻高兴道。
她不明白眼前这人要做什么,对于不明的靠近,她习惯性的蹙起了眉头。
姜甫喻见沈簇一直朝不远处的萧时廉望去,于是赶紧说道,“妹妹,你那日送来的杏仁桂花馅的糕点是怎么做出来的?”
因为沈簇看着他,他突然害羞了起来,“实在是妹妹做的糕点太好吃了,叫我一直难以忘怀,所以想问妹妹讨要那糕点的方子,回去叫我们家厨子也学着做。”
姜甫喻终于说完,他看向沈簇,一时都不知手该往哪里放好了。
“没问题。”沈簇十分干脆,“下回我将那方子带给你。”
沈簇的爽快让姜甫喻喜出望外,“那真是好了,改日我一定叫上时廉兄,与妹妹一起去家中做客。”
沈簇没点头,也没拒绝,这种客套话,她从不把它当数。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都见过好几回了,姜甫喻才发现都忘了向她介绍自己,“我叫姜甫喻,与时廉兄是同窗,我们住一间房。”
整句话,沈簇只记住了三个字:一间房。
他如此强调他们住一间房是什么意思?难不成……
“还不知该怎么称呼妹妹?”姜甫喻又问。
“戚曳。”沈簇回道。
“那阿曳妹妹,你与时廉兄说话,我就先进去了。”姜甫喻有些纳闷,这怎么突然就变了语气,连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敌意。
姜甫喻走了,萧时廉才朝沈簇走过去。
与她隔着有一米多的距离时,萧时廉停住了。
“我与你二姐姐不会再成婚。”他先开了口。
沈簇坦然回道,“我知道。”
萧时廉不明白,“你知道为何还要来找我?”
“就是因为你与二姐姐退了婚,我才能来找你。”沈簇索性把话彻底说个明白,“之前你与二姐姐有婚约在身,我不能做不道德的事,加之你故意躲着我,我只能放弃。”
“可如今,你与二姐姐已没了婚约,我也没了顾虑,”沈簇望着他,语气一如当初说喜欢他,问他愿不愿意做她的夫君时同样的认真,“我说过,她不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以后每日都来。”她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不见我,我也每日都来。”
萧时廉有些晃神,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阿月的模样。
除了阿月,他从未遇到过一个女子像这般,毫不在意的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爱意。
他不知道她这样子到底是意欲何为,喜欢他?为何?他们不过才见过几回,何况他还曾与她的二姐姐有过婚约,无论如何,他都不会与她有结果的。
“时廉兄。”
“时廉兄?”姜甫喻拿笔尾向萧时廉戳去,“时廉兄,夫子叫你。”
姜甫喻纳闷,这时廉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与妹妹说了话就变成了这样,失了魂般。
他趁着夫子不注意时小声问,“时廉兄,你怎么了?”
刚要再凑近些的,夫子突然出声,吓得他赶紧端正的坐了回去,只能等下学后再问时廉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