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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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艳丽的大巴车停在南莆市的市区车站。
陈东来提着行礼下车。
看着老旧的街头，连自动贩卖机都没有的车站，顿时停下脚步，思索起回家的路线。
南莆市属闽省，没有机场。
他是在省会福闽市的机场下机，然后转乘得大巴车回来的。
思索了半天之后，大致规划好了回去的步骤。
他在路边等了半天，才拦到了一辆老旧的出租车。
是的，这南莆这座十八线小城市，还没有普及网约车。
好不容易拦到的出租车，结果一听说是去县城郊区的，直接就摆了摆手轰油门走了。
无奈等了片刻，又相继拦了几辆出租车，结果无一例外。
都不想载他这个客。
这也怪不得司机。
南普自古就有一县十八村之说。
顾名思义，指一个县里头会有很多个村子，每个村之间道路并不好走。
虽然说这些年基本都铺上了水泥路，但还有不少崎岖不平的地方。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些村道路相通，弯弯绕绕。
这出租车一旦进了去，回头客肯定是没有了，而且想要绕出来，估计也得花上不短的时间。
又等了片刻，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
这一次，陈东来直接使出钞能力，掏出两张大红公鸡。
那出租车司机瞥了两眼，才勉强答应。
“小伙，说好了啊，只拉到黄石县城的大路上，不进村的！”
“好的！”
对于司机的要求，陈东来也只能无奈答应。
出租车行驶往县城。
陈东来有些拘谨的坐在后座，捂着鼻子。
这车有异响和抖动就算了。
重要的是座椅还很脏。
车里头的空气中更是飘逸着一股刺鼻的烟味。
感觉就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更让陈东来感到崩溃的是，这车里头播放的歌曲。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就像……”
《怒放的生命》经过这车内老旧音响的加持，似乎更多了几分狂野。
不过，这在陈东来耳边听着，却是让他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师傅，你也听这《怒放的生命》啊？”
陈东来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是说我放的这歌么？”
中年司机下意识的问道。
“是啊，你知道这歌是谁唱的么？”陈东来接着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南莆老一代的人基本上是不追星的。
“不知道啊，这歌是我侄子前两天放假回来搞车里头的，我看听着还行就随便放了！”那司机咧着嘴说道。
陈东来点了点头。
这才符合他对南莆人的认知嘛。
出租车停在了县城街道上。
陈东来拉着行李箱，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走回家。
好在他住的村子距离县城大道并不算远。
只需要走十五分钟左右的路程就行了。
十五分钟后。
陈东来看着一片废墟的路面，脸色顿时呆滞了一下。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
这回家的路没错是这么走的呀。
可为啥整个村都没了呢？
陈东来反复确认了一番。
路是这个路。
村后面的田野也没有错！
甚至连远处那条木兰溪也能看得见！
这种情况……难道是刚刚拉着行礼走错了路，来了隔壁村？
可自己这才走多久，隔壁村怎么就成一片废墟了呢？
就当陈东来怀疑自我的时候。
他看到了村口那棵熟悉的大榕树，只剩下一截树墩，当即愣了一下，才明白这事情好像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就在他要去打老姐的电话时。
不远处的一辆皮卡车从田径小路缓缓的行驶而来。
这辆皮卡车改装了越野风格，车后箱上放着架子鼓、吉他等乐器。
“陈东来，真的是你！”
皮卡车后箱上，一个抱着吉他的胖子朝他打招呼。
陈东来愣了一下。
脑海中记忆不断闪过。
这货……是他的邻居兼高中同学。
“蒲子昂！”
陈东来下意识的道。
“哎呦，我们的大明星竟然还记得我，真是难得啊！”
胖子笑眯眯的说着。
“你怎么会在这？”陈东来下意识的问道。
“我这不是大学进了音乐社嘛，跟几个同学趁着假期一起来录mv！”蒲子昂笑着道。
“哦，那这村子是怎么回事？”
陈东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不知道么？”蒲子昂有些诧异的看着陈东来。
“知道啥？”陈东来愣了一下。
“这事可说来话长了，上车聊吧！”
……
皮卡车行驶在黄石县城的街道上。
陈东来坐在后车厢，神情有些复杂。
他家在半个月前就拆迁了！
这本来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
可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关于家里拆迁这件事，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
“陈哥，你现在可是太火了，我们能不能合个影！”
“东来哥，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就签在吉他上！”
“我有好几个同学很喜欢你的歌！”
……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蒲子昂的这些同学并没有感受到陈东来的难过，他们一个比一个高兴的跟陈东来合影。
而作为陈东来同学的蒲子昂，此刻更是得意面具。
享受着来自同学的敬佩目光。
很显然，对于他们这支兴趣乐队而言，陈东来这个已经出名的歌手无异于是偶像中的偶像。
陈东来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皮卡车停在了安置小区内。
“东来，你们家就住在我家楼上，你跟我们一块上去吧！”
“好！”
陈东来跟着蒲子昂，才找到了自己的家。
他深吸了一口气。
安慰着自己，爸妈应该是刚刚拆迁，所以忘了通知自己吧。
按了一下门铃。
没有人开。
又按了一下，还是没有人。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最终选择拨打老姐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
连着拨了三次，都是一样的机械回复。
他咬了咬牙，拨打记忆中老爸的电话。
“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陈东来傻眼了，又拨了老妈的电话。
熟悉的停机声。
三个电话都打不通。
不知为何，家门就在眼前，却莫名的感觉十分遥远。
老陈这是生了三胎么？
三胎也是个儿子么？
原来就不要了是么？
他蹲在门口，看着手机，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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