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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凌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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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相伴,趁着夜色而行,不觉已到三公主府。

君至静静地看着眼前玄黑的书案,只有圣帝和贤后可用的物件,以及那书案上的诸多奏折,才真正相信了凌心口中的半壁江山在她手中的真正意义。

君至在占了整个墙壁的玄国山河图前站立,久久不能言语,心里风云翻涌。

他知道凌心不一样,但没想过她的身后,仿佛永远是无尽的惊喜。

凌心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阿至,这就是天下。”

君至回头看她,脸上也没有任何的伪装,“一直在想,我在心儿这里,到底算什么?”

凌心道:“阿至,我依旧是我,你看到了这些背后的我吗?”

“心儿如此坦诚,不怕君至骗你?”君至内心的挣扎,可是这天平倾斜得太过明显,他虽然情给得起,但赌不起。

“无妨,你若要这天下,我都给你,我其实,也并不喜欢权谋,”凌心的笑容淡定而从容,凌心从来活得自由,她的话语也从来通透,“至于骗我,你如果需要骗我,那就骗吧。”

君至看着她的举动听着她的言语,终究叹了一口气,一手揽过她的腰身,一手禁锢着她的头,吻了下去,然后如愿地看着这个好似怎样也猜不透的女人,僵硬在当场,君至好像终于赢了一场。

凌心先是下意识地抗拒,但终究放下心里许多惆怅,回应着他。

两人的吻,很长很长,长到可以抵消凌心所有等待里的胡思乱想,长到君至终于知道自己所有的喜欢和担忧都无处可逃无处可避。自从知道他是公主,他便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始终不忍伤害她。她从来没有欺骗过他。可是他却不能告诉她所有的真相。

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是有件事,他很肯定:

眼前的女子,他很喜欢。

“满意了?”君至认输地看着她,看着她笑。

凌心痴痴地看着他,仿佛要反复确定他的心意,“你是真的喜欢我,不为其他?自从知晓我是公主后,你对我,疏远了些,即使每每躺在你的怀里,总觉得你很疏远,生怕你不要我。”

“不会。”君至回答得简短而有力。

“你是认真的?”凌心再次确认。

君至抚着凌心的脸颊,是心甘情愿的安放,“我就知道,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无法自拔。”

“不躲了吗?”凌心幸福得仿佛从心里开出了最美的花,见他如此动情,问道。

“也许在见到你的那一刻,便知道躲也没用,”君至认命道:“白马寺启开门扉的时候,就知道没用,山道再见时,便知没用,月下见你容颜时,便知没用,既然没用,便不躲了。”

“那之前为何躲?”凌心不依不饶,天知道她也有多少话,想要问清楚,想要确定。

“你是公主,千金之躯,是贤后的嫡女,我不想利用你。”君至坦言,看着她最娇俏的模样。

“那以后,是和我一心吗?”凌心满眼期待。

君至闻言,很是喜欢,“公主,可想好了?亦或是我,也只是你掌间的游戏?”

凌心知晓他心中尚有疑惑,“我向来高傲,除了明书和清秋,也从没将天下男子放在眼里,见了你,更是知道不可能再遇见第二人,我只要你,跟其他都没关系,我只要你,我只要你不会伤我。”

“君至,我总觉得,靠近你,就像飞蛾扑火,但是我也愿意。”

君至闻言,虽然欢喜异常,但还是隐隐觉出几分悲戚。

··················

泉城。

宁伯游拿了一坛酒,来到了执笔官的院子里。

凉湘儿看着,摇了摇头,“怎么说,你也是一城之主,早就告诉你,天下要大动,我们要好好筹谋。你还是这般喝酒?”

“不是有小妹在吗?”宁伯游拿着酒坛,选了旁侧的桌椅坐了,放了酒,旁边伺候的雁儿早已拿来了几碟小菜。

“哎呀,还是我家雁儿懂事。”宁伯游颇觉感慨。

“还不是你每次来,都必是如此?说吧,大哥查到什么了?”凉湘儿知道他肯定是查到什么才特意来一趟。

“百里池跳江后,西境不是乱了嘛,如今那定北大将军元天想要先下手为强,夺了这西境,已经在南下的途中,听说他的一双儿女也已经从圣都回来。”

凉湘儿闻言,好看的眉毛几乎皱在一块,该死的元家!

“还有,”宁伯游知道她与元家的恩怨,“临海那边派人过来了,大概是要对定北军下手。”

听得如此,凉湘儿才稍微缓和些,只要临海动手了,她就不用去鼎城求人去了,“圣都有什么消息?”

宁伯游不问还罢,见她问了,连连摇头,“如今天下倾覆在即,圣都还是一片莺歌燕舞,听说为了个叫君至的新科状元,三公主和小郡主都快打起来了,后来又不知为何,小郡主又嫁给了翟家那个小子。好不乱啊!这玄国怕终究要亡了。如今咱们这西境啊,怕是要沦为战场了。”

凉湘儿闻言思索片刻,“若是有高人在,怕是能免了西境被战火侵袭,不然,他也不会去圣都布局。”

“他?谁?”宁伯游好奇。

凉湘儿见自己说出口,忙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能告诉兄长,此次,我需要出门一趟。”

宁伯游看了看她,“你怕不是要去会一会元家人吧?”

凉湘儿并不否认。

“临海那边既然有人来插手,你又何必呢?元家的人,可是块硬骨头。”

凉湘儿笑了笑,“我自然不会硬碰硬,只要拖住那兄妹二人几日即可。”

“我拦得住你吗?”宁伯游不是客气,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你说呢?”凉湘儿给了他一个你自己觉得的眼神。

·····················

前几日消息传来,定北将军元天遭叛军刺杀,定北军遭到西域各城反抗,西境大有效仿临海的样子,不少叛军各占主城各守山头。

君至看着消息,“莫问得手了。”

“是,听说那元天武功极高,我们折了不少人,而且将军说,有人把元小梵兄妹绊住了,不然只怕啃不下元家这块骨头。”

“元小梵兄妹二人竟然已经潜去了西境?如今二人在何处?”君至想起长殿里的那两人,对比起来,有点觉得自己在圣都花了太多心思在别处上。

“将军来信说,二人带着元天的尸骨,回了北边,大概是担心后院起火,怕北边乱了。”

“如此甚好,对了,那绊住元小梵的人,是谁?”

“这个不知,将军派去的人都先后折了,回来报信的也只说有高人相助,还没说完,已经当场断气了。”

君至知道多想也不会有结果,如今,把元家的势力除去以后,西境的戏,才真正开始,“枯离,接下来咱们很快要回西境了。”

·························

圣宫朝堂。

“圣后,定北大将军被乱军杀害后,西域各城各自为营,恐有反意。”

“本后知晓,先不说西域如何,北域也是群龙无首,本后已经允了元家的奏请,元小梵已经回北域安定局势,为新的定北大将军。”

“贤后英明。”

“西域何人可去平乱局?”贤后问道。

“东城候骁勇善战,可去。”一人提议道。

话还没说完,就有人反驳,“东城候要去守东城,此次西境动乱,不合适。”

“翟家如何?”

“翟家,大公主府与翟家,不是有瓜葛吗?”

“大公主与此事无关,她寡居多年,此事不要牵扯到她身上。”贤后点道。

“贤后,天子犯法,当同罪,不可如此护着,而失天下民心。”

“她是圣帝的大公主,圣帝常年抱恙,对她甚是疼惜,本后信大公主的为人,众卿不必多言。”贤后对大公主的偏爱可见一斑。

“可还有人选?”

“新任定北大将军有一妹妹,名为元小音,可去。”

“荒唐,小小女子,怎可在朝堂军政上论高低。”

“费老如此说,把贤后放在何处?”

“你!”

“贤后,老臣觉得温卓远可去。”

“温卓远?”贤后看向提议的那人,这人不是自己人吗?怎么会提温卓远?

“不可,”果然见七王爷上前否认到:“温将军家室不宁,不堪担此大任。”

一直没说话的国相突然上前,说道:“贤后,臣有一人,可为人选。”

“何人?”贤后见七王爷这么多候选都被推翻,也好奇他会提议何人。

“相府行走,君至。”戴论道,然后满意地看着整个朝堂瞬间热闹起来。

“国相,君至不过刚考入圣都的学子,来圣都不到三月,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

“君至本就是西境陵城人,从小在西境长大,又是殿试的榜首,如今更是任国相行走,乃我玄国大士,趁此机会,倒可磨砺一番。”

“君行走,你自己的意思了?可担此大任?”贤后看向后面一直未说话的君至,虽然此人此来此去都是各方势力相夺而定,但还是想听听此人的真实想法,亦是看看,他担得起自己女儿的那份喜欢与否。

“臣虽年轻,人微言轻,但是若为国为民,愿往。”君至答道。

“可有良策?”贤后见君至果然一表人才,仪表堂堂,除了文官的气质,也有武将的英气,心下也很是满意。

“臣自幼在西境长大,知道西境与西南实乃玄国粮仓,关乎国本,如今入冬,春耕不过也在转眼,需要尽快安西境民生,不误明春的农耕蚕桑,臣若去,安定乱局的同时,也会保玄国粮仓安稳。”

贤后的脸色好转了些,甚是赞赏,“这些日,一直吵吵闹闹,倒是你,在想事情。”

“臣弟也附议,选天下之士,便是为了保家卫国,如此倒也合适。”七王爷见贤后松了些口,又看了看胜券在握的国相,虽然因为三公主,对此人失去了些掌控,但此时实在麾下无人,何况,他不也是两边都沾吗?国相既然说可用,便用。

贤后听完,思索片刻,道:“容本后再作思量,尔等且先退下。”

“是,贤后。”

众臣走出来,戴论和君至走到七王爷身边,告罪道:“王爷恕罪。”

七王爷看着他,又看了看身后的君至,沉默片刻方笑道:“何罪之有?君至是你的人,往后我们再徐徐图之,国相好计策,只是不知道贤后如何决断?不知为何,他们并没有提议翟啸翟将军?”

“国公爷前段时日偶感风寒,竟一病不起,翟啸如今已是新的一代家主,是贤后在圣都的定海神针,如今与小郡主结婚,更是未来储君之选,国公爷有恙,他们不敢动翟家,如此我们才算胜一局。”戴论解释道。

“还是国相消息灵通,她们瞒得挺好,”七王爷冷笑道,“先是诸葛晋,如今若是国公爷也去了,那我的胜算又多了一份,贤后再大权在握,她无人可继,也只能是熬到死罢了,至于翟家,后戚之臣,凌氏宗亲不会同意的。”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翟啸不娶妻之因,看上了小郡主或者三公主,如今与小郡主成婚,翟家便会有理由了。”戴论道。

“一切仰仗国相筹谋。”

“这是臣该做的。”

“君至,”七王爷又看向君至,叮嘱道:“若真是你去西支,定不要辜负我和国相的重托。”

“是,王爷。”

·······················

五日后,贤后下旨,封君至为西域巡检司,前往西境,安乱局,若得胜而归,赐婚三公主。

这道圣旨,犹如惊雷,炸在圣都。

“这贤后,为了制衡我,竟然将她最宝贝的女儿都搭进去了,果然心狠!”七王爷愤怒地扔了手中的茶盏。

“王爷息怒!”戴论连忙跪下,“是老臣千算万算,不知还有这一层。”

七王爷连忙走过去,扶起戴论,“国相,不用说你,谁能想到,如今之计,该当如何?那君至可信?”

“可信是可信,可是有无把握,都要安了人在他身边,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夺得西境,我们便掌了西境和西北域大半江山,不管是将来夺圣都还是平南域,都有希望。”戴论说道。

“国相说的是,只是这南域,早已不在朝廷掌控之内多年,如今更是成了临海国。贤后无能,竟然听之任之?”七王爷提到南域就怒,虽然他知道,南域的事情完全是当年圣兄的手笔。

“南域日后可徐徐图之,王爷不可着急,”戴论劝道。

“本王知道,将君至唤来。”

··························

君至被七王爷叫去,各种试探,至晚方归。

凌心闻着他身上的酒味,诧异道:“你还真喝酒了?”

君至不答,只是借着酒劲,胡闹着,欺身过去,凌心在他身下笑得过分。

君至亲近够了,见她还是不想进一步,便也不强求。

“我近日就出发,你在圣都,都能安好吗?”君至俊美的容颜上是担忧。

“在圣都,你我的敌人,不是七王爷,而是翟啸,母圣之所以不在明面上支持我,也是因为家族势力过大,如今他娶了小郡主,更是要防。”凌心耐心分析道:“你不了解翟家,此次若不是母圣使些手段让国公爷抱恙,又有前面和大公主的瓜葛,翟啸很听母后的话,所以翟家不敢轻举妄动,不然,西境必将会在翟啸手中。你只是小小的国相行走,更不可能独自吞下西境,临海也会插一手。但你此次一定要拿下西境或者西境大部,才能与北军和圣都军团抗衡。”

“我不喜欢你一个人在圣都的感觉,我会想你。”君至拿着布巾擦完手,再次将坐在旁边一直看着自己洗漱的人抱了起来,走向卧榻。

“阿至,你知道我们必须走这一步,放心,我不会有事,”凌心道,“等圣都局势稳定些,我去西境找你,助你一臂之力。”

“真的?你会去西境?”

“嗯,会去,圣都在我掌控之中,阿至不用担心,你身边可用之人本来就少,我让明书和入画跟着你去,明书不杀生,但是可以帮你守住圣河城,入画是高手,让她护在你身边,我会放心些,我很快去找你。”

君至闻言,真想直接告诉她自己临海国少君的身份,不过此时,也只能是保持沉默。至于明书和入画,君至却不知如何拒绝,二人此去,是为了帮自己还是为了监视自己?

怀中的凌心,这个将一切都展现给自己的尊贵的公主,心中又有什么样的筹划?

若真相揭开,又是谁瞒着谁的多?

君至想到这里,心里有一丝堵得慌,却是因为自己,什么时候,不再相信别人的真心?还是情势如此,自己也做不到相信。

若只是互相利用,君至此时或许能少一些如此的纠结,偏偏两人是真的有情在里面。

君至将怀中人抱得更紧些。

离了圣都,一切都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

第二日,入夜十分,翟府,院墙上,角落处,君至看着院子里拿着长枪练武的人,翟啸一身玄衣,容貌俊美,气质华贵,即使练武,也是白玉冠,金玉带,朗身行走,自带一身骄傲。

君至看着那人,也知晓,心儿说过的话,此人,才是对手。

忽然那院中走来一人,翟啸见了,收了招式,侍童上前来收了长枪。

“夫君,今日······”百里子兰走上前去,替翟啸擦着脸上的汗珠。

“今日我还有事,你自己先去安睡,我还是去书房。”翟啸说完,带着侍童走了。留下百里子兰一人,在院子里,神色惆怅。

君至不解,难道翟啸因为上次大公主的事情埋怨于子兰?

君至见翟啸进屋,便也悄然离去。

到巡检司出发那一日,翟啸和七王爷亲自于城外送别,但是车队行出圣城后,巡检司所属队列却兵分五路,两副将各带五千兵士,前往西境首府圣河城。

君至此时,坐在一颗大树下,看着手中的来信,看完放了心,将信烧了,拿起石子,扔到了不远处的雪地里,凌心回头看他,“君至,你太过分了!兔子都走了!”

君至看着她娇俏的模样,看得入迷,自出来,凌心好像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君至有时候会想,心儿到底是怎样的女子?她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两人傍晚,找到了一家客栈,君至紧紧地抱着凌心,“心儿,你何必送我这一路,不怕吗?”

“不怕。”凌心躲进他的怀里,与他几乎肌肤相贴,“只要是和你,上天入地都可以,生也可以,死也可以,只要你在身边,”凌心温柔地道。

君至听得这些情话,很是欢喜。

第二日,便是彻底离了圣都境界,就算凌心再坚持,君至不可能让她一直跟着,明书亲自将自己的公主送了回去,不过很快也赶了回来。

从圣都到圣河城,很远,离了凌心,君至只觉更远。

但是西境,是必然要拿下的。

君至此次带了一万精兵兵分五路前来,其中有五千是直属君至调动的七王爷的亲兵,有五千是直属贤后调动的禁卫精兵,这五千里,有一千是翟啸亲兵圣军团的精兵,是暗地里要真正掌控西域的人,但是不管是哪边的人,都是君至要防着的,临海国那边的势力早已经精确分散到了西境各地。

到了圣河城,明书和枯离早已将圣都带来的禁卫精锐安排在圣河城各关口,将圣河城护得如铁桶一般,君至休息了几日,便正式接管西境的事情。西境第一关便是西境都护的防军,定北军之前几乎是将西境军将势力清缴,所以此时西境各地几乎都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出现了不少扰乱百姓的事情,西境之民,不堪其扰。

南鄱国也有些动作。

君至将两位副将,翟胜和凌武叫到了书房听令。

“翟副将,凌副将,不管二位背后之人如何,大家都是为将之人,此次必得先听我号令,收伏西支为先,你二人同意?”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恭敬行了一礼。

“如此,便先领各自的任务吧,你二人各自麾下留两千人守圣河城,一人带三千兵士前往陵城,击退南鄱国进犯之兵,一人带三千兵士随我收伏西境各城。”君至说完,看着二人。

“属下只需带两千兵士前往击退南鄱国,”翟胜道。

君至闻言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凌广,“凌副将的意思了?”

凌副将轻轻哼了一下,“依属下的意思,还是均分的好,我和翟副将也并不一定同行,各自带了剩余的兵将,前去安定各城即可。”

君至仿佛很为难,思索片刻,方道:“如此也罢,我带来的明书,是公主的亲信,他带四千守圣河城,翟副将和凌副将各派自己的亲信,携军士两千,前去击退南鄱国,至于你二人,兵分两路,去安定西域各城。”

两人都是行军之人,好胜心很强,又要为背后的主子出力,因此也答应了。翟胜听得那明书守城,心里不是很喜,三公主为何将贴身之人明书和入画放在此人身边?但是也都是先按下不提。

待二人离开后,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枯离上得前来,问道:“少君······巡检司,莫问来信说,西境各城除了金城,银城,廊城,泉城和鼎城外,都已在临海国的布局中,至于有些小打小闹的城,这几个城掌握后,自然也就定了。”

君至看着眼前的地域图,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陵城那边埋伏好了吗?”

“已经安排妥当,那些人,必有去无回。”

“我们明日出发,看看各城的情况,顺便去见一个人,若能为我们所用,西域乱局安定,不过是时间问题。”君至吩咐道。

枯离想了想,道:“是西凉老将凉黎?”

君至很赞赏,“难得聪明。”

枯离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说道:“要是他出马,西境安定,便可省不少力气,临海也少些损伤,他手中的那些人,就算多年过去,仍然是忠心于他的,而且是真正忠心的人,少君果然聪明!”

君至看了他一眼,枯离赶紧改口,“巡检司。”

“翟啸的那一千兵士,才是重点,务必监察好这些兵士的去向,过些时日,便灭了。”

“是!”

“明书和入画那里,不要泄露我们的真正身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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