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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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师出同门，或者说幽兰黛尔的枪法是沈羽涅教授的，不过那只是最基础的枪法。连莉亚自己都记不得她原本的枪法究竟怎样施展出来。
感受着对方自然而然释放出来的崩坏能，沈羽涅的神情渐渐变得认真，好久没有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力量，就算不是刻意去释放仍然让人感受到深不见底。
这就是S级女武神的强大么？
沈羽涅呼吸着空气中弥漫的有毒气体，手中黑渊白花开始为他进行抵御，身体力量充盈，“认真的去用崩坏能吧。”
“哥，我不会放水的。”幽兰黛尔听从着，原本强大的崩坏能再度增强，精致仿佛宝器般的晨曦荣辉呈现在少女手中。她静静伫立在那，坚定的神情和身处战场时无误。
只要有她在，对抗崩坏的战争就不会输，无论何时，她就是一只军队。
草原吹来的风戛然而止，随后时间和空间似乎都禁止了，直至少女抬手出枪。她和沈羽涅在同时间刺出手中的枪，凛冽寒冷的枪芒爆发，相互碰撞在一起化解。
他们完全不需要用武器近身，强烈的枪意碰撞就能够决出胜负。这次没人占取上风，沈羽涅的枪技和幽兰黛尔相差无误，他们所存在的差距是崩坏能。
在下次碰撞，这种差距就被彰显出来，沈羽涅被冲击力逼的单膝跪倒在地。这样的结果不过是幽兰黛尔对着他虚空一握，那如同重力控制的攻击她也能够做到。
看着哥哥被自己轻易压制，少女迟疑的放下晨曦荣辉，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哥，足够了吧？”
“可我还没有被杀死。”沈羽涅摇摇头。无法使用圣痕意味他除去枪技外任何攻击手段都无法用出。
身体衣服被整齐划开，里面的皮肤被划开血痕向外溢出血液，痛感分外的明显。
听见这样的回答，幽兰黛尔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下她更不愿意继续攻击了，“我怎么可能杀死哥哥你啊，就算是记忆战场我也做不到的。”
两人间的差距就是沈羽涅所要弥补的，他不能像这样在两招碰撞之下被击溃，否则到时候只能当旁观者。
“那就再认真点。”沈羽涅毫不犹豫的对准少女刺去，“把我彻底从记忆战场打出去就好。”
幽兰黛尔没有行动，她不想在记忆战场杀死哥哥，所以此时也倔强的不肯动手。对视上那双平静的眸子，沈羽涅的话是认真的，他需要知道自己和S级女武神真正的差距有多少，要做到比这更强。
少女低垂下脑袋，用着埋怨的语气嘀咕道：“我知道了。”
她实在不理解哥哥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原本还对渴求变强的心没太大感触，现在她却有点讨厌。
明明自己可以保护好的哥哥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着下去，既然如此就让他看着自己真正的实力有多么强大吧。
枪技朴素，没有任何强悍奇异的大范围攻击，这样的沈羽涅在幽兰黛尔眼中显得很渺小，脊背处圣痕开始传输崩坏能，在紧贴的衣物下亮起赤红色光芒，如同火焰般耀眼。
这股火焰很快蔓延至晨曦荣辉之上，幽兰黛尔的能力是火，这柄从她晋升为A级伴随左右的骑士枪也是火。
少女万千心绪在脱口而出时变得冷静，“晨曜之光。”
转身挥枪，大片炽热明亮的火焰从枪身爆发，连带着少女的身体都沾染上火焰。从她的脚下开始蔓延，犹如火山喷发般，冲出的火舌瞬间将沈羽涅吞噬其中。
一击必杀，幽兰黛尔如果想她还能做到更快，S级女武神的强大无可撼动。无论是高超的技巧还是特殊异能力，在崩坏能差距面前都是形同虚设，就像律者天生对所有崩坏兽有上下级压制，到达这个程度的女武神也被誉为人类律者。
记忆战场外，少年的身影从虚幻到凝视，脸色苍白，不断的大口喘息着。沈羽涅还是第一次在记忆战场被杀死，精神冲击比预想的可怕的多。
“哥！”幽兰黛尔焦急的走来，见到哥哥是这副模样，立即就明白对方在记忆战场的首次死亡是自己做的。她转身将早早准备好的水杯递上，为其拍拍后背说，“喝点水吧，这样可以很好化解这种痛苦。”
沈羽涅听从的喝下水，脸色很快就得到好转。也不止是喝水的缘故，还有莉亚也在帮他一同分担痛苦。
“太强了，别说恢复圣痕，就算是当初吸收静谧宝石的力量也毫无胜算。”莉亚也算见识到女武神的恐怖，她耸耸肩无奈的说，“在我看来，我们遭遇的全部律者都没有强过比安卡的。”
“认输了，我去移植第二枚圣痕。”沈羽涅低声叹息，颇为无奈的说。他总是要去为了西琳做努力，不能失约。
他抬起头对视上妹妹凝重认真的目光，幽兰黛尔扶着他的肩膀朝训练室外走去，测试的实力已经没必要在意，一瞬间被她击杀究竟算什么实力呢？
“哥，我会保护好你的。你还有我这个妹妹在，不用太过执着变强。”
“变强的话才能保护住很多东西。”沈羽涅平静的回答，在别人看来他的确是没有原因的在钻牛角尖，有很多人能够保护他，为什么还要执着变强这件事。
崩坏的世界里天赋已经决定上限，纵然科技能够逆转很多，不过还是赢不了那些生来强大的人。
“你在钻牛角尖。”幽兰黛尔嘀咕道。鬓角凌乱的发丝被身边的少年捋到耳后，仿佛是在安抚自己。
“我没有。”
两人走出训练室所在的大楼，沈羽涅将放在少女身上的手收了回来，“我们去瓦尔基里吧，我要去和樱姐姐告别。”
还说没有？幽兰黛尔看着他没有片刻停留，身影渐渐远离，她按动手环向着远在人工岛屿上的博士发去消息。
“你哥哥不会有反社会心理吧，独自变强到让整个世界都忌惮意义何在呢。”
悠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在吐槽沈羽涅的做法。
“小幽！他不会有的，那也是你的哥哥。我们现在是同心同体的状态。”幽兰黛尔立刻反驳道。
“沈羽涅又没做出来让我臣服他的事情。好啦，我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