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沈羽涅的终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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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的播出让三人为之一怔，重力控制虽说使用各种仪器也能够做到，但既然逆熵是要减缓他们寻找的速度，操纵重力的自然也有留住他们的能力。
从静谧宝石的方向去看，所发挥的律者权能太过可怕，不止是将死人复活甚至还将其复制成两个，沈羽涅所见的第一位克隆人是在两个月前，现如今第二位克隆人复活的时间不过短短两天，三十倍的速度加上骇人的复制能力。
如果是这样，逆熵完全可以开发出恐怖的克隆人军团出来。
问题再次回到究竟是任务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上面，若是选择救人，那么剩下两人的任务难度又会被拉高几倍。
全息投影上那些亮着赤红光芒的点将几人的脸照耀的泛红，短暂的安静后丽塔弯起眸子无奈的笑着，“我去吧，幽兰黛尔大人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
虽然以实力分配来看，沈同学去或许会更好，但我们并不是搭档配合起来战斗力其实有所下降。可以处理好的，对吧？”
丽塔的选择是两人所认可的，在没有异议的情况下，沈羽涅的嘴角微扬向着她点点头，“注意安全。”
离开家中，女人浅紫色的连身长裙被从腕上出现的光点所包裹，阳光下的斑驳光点笼罩全身，构织浅薄如纤维制品的轻纱浮现，纯白色的衣物裙角摇曳可见细腻肌肤，一柄无尖的墨绿色机械镰刀在她手中。
自带的光线反射系统将周围的光影扭曲模糊，她就像是神话生物中的海妖塞壬，绝对的美好下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机。
在性能能够得到充分的发挥后，轻便和美观也在天命的研究范畴中。这套最新研发的第三代女武神装甲名叫影袭，足够强的战斗力下追踪和藏匿研发到极致。
虚数投放令如猎犬般的机械生物出现在女人身前，丽塔弯下腰在那翻卷的利刃上轻轻抚摸，轻声喃喃：“去吧，去找我们的猎物。”
自此S级女武神的气息与空气中消弭。
沈羽涅面对着大量需要探查的淡淡道：“希望接下来不会再有新闻播报。”
“走吧。”符华淡淡的说道，“东城区交给我。”
探查到地点两人最终分配完成，探查的地点只是在这座城市中，若是扩大到整个马来西亚，这些任务就再也不是四个人能够完成的。
……
已经停工很久的郊区烂尾楼群间，少年独自前行，踩着石块沙砾，浓重的白雾使得这里变得如同迷宫一样，走在水泥楼房中，周围是流浪汉的遗留物和各种烧焦的布料，这里的崩坏能很低，静谧宝石毫无疑问并不在此处，沈羽涅从赶来到在这里搜索的时间是十五分钟。
少年停下脚步准备转身离开，身后浓浓白雾中红色光芒骤然亮起，遗留在这里的泰坦机甲发觉敌人的靠近准备进攻。它们被藏匿的很好，系统设定上只会对具有崩坏能的生物攻击，警戒光芒亮起的瞬间，空气中已然弥漫起火药气味。
“咔——”
炮火轰鸣声并没有响起，莉亚拿着黑渊白花从朦胧的雾气中回到沈羽涅身边，水泥房间中机台将要运转的机甲系统彻底瘫痪，“解决了，继续去下一个地点。”
亮着幽幽绿光纵横交错的下水道和已经废弃的农场里也没有逆熵的身影，沈羽涅距离执行任务开始已经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此时间中他已经探查过二十多个地点，接下来还有近百个地点需要他去寻找。
“安宁村。”少年望着地图上距离自己最近的地点，目光停滞几秒移开。那里是上次他见到玛基的地方，对方还很善良的让他全身而退，那位博士要坚定自己的道路前进，他不想在研究律者权能方面害死太多无辜的性命。
逆熵现在使用宝石要对整个城市的人下手，他又作何感想呢？
出乎沈羽涅意料的是，玛基死了。就在先前的族氏房屋中，老人仍然穿着那身用于研究的白色大褂，鼻口的血液干涸，肋骨处塌陷着胸口有个已经血液已经凝固成暗红色的伤口，他的皮肤呈现出紫白色，虽然已经变成尸体但依然被崩坏能侵蚀转化成死士。
他见过这位老人的照片，本该是头发花白，脊背仍然笔挺，目光炯炯有神的模样，此时像是萎缩般小了很多，身体也是瘦的皮包骨，青筋暴起的地方早已经没有血液流淌只剩松垮的皮肤。
这大概就是玛基在开发律者权能导致太多生命死去而付出的代价，他也死了，被自己要坚定走下去的道路背叛，最终以这样的状态惨死。
对于这位放过自己的博士，沈羽涅将其从房间中带出，在这寂静无声的村子中找寻到一颗大树将其埋下。
细细的将泥土铺平后，少年站起身，平静的神色间带着无奈，淡淡的说：“继续去下个地方吧，这里也没有静谧宝石的存在迹象。”
带着的耳机响起细微电流声，沈羽涅等待着三位队友向自己播报情况，声音正如所料的响起却不是少女声而是略带着笑意的男人声音。
“黑渊骑士你好，我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沈羽涅脚步停下，随着名字对方高贵的身份已经出现在他脑海，少年心中升起一丝疑惑，再次迈开步伐朝着下个地点前进，“你是天命主教？谢谢你赠送给我的神之键。”
这还是两人首次通话，在这之前沈羽涅只是在照片上和视频中见到这位大主教。
“有很多女武神尝试过，可都因为契合度太低最终无法使用，我也是抱着尝试性送给你，能够使用是缘分不需要感谢我。”
少年感谢的话语引得奥托发出爽朗的笑声，主教此次联系的目的并不是和他聊这些关于送礼的事情，笑声渐渐降低，奥托似乎是平复好心情继续说：“黑渊骑士，你与黑渊白花百分之九十的契合度在我心中其实已经通过考验，不过既然考验的完整内容是夺回静谧宝石，那就进行到最后吧。”
在他说这这句话时，沈羽涅走出村落见到藏在白雾中的泰坦机甲，少年沉默着没有回答腕上的手环骤然明亮粉色的光芒化作樱吹雪，他抓在另一只手中的黑渊白花递交给出现的莉亚。
瞬息间锐利寒光落在机甲身上，合金制作成的身躯在光刃面前犹如一碰即碎的豆腐，搅碎金属发出巨大声响随后系统瘫痪，机甲庞大的身躯停滞在原地无法行动。
两人同时行动的战斗力加倍，面对这些脆弱的机甲几乎是不到一分钟解决。
“玛基博士死了，他所携带的信号器在生前都没有发送过信息，不过他已经设计过死后会传递出一次信息，我们是在不久前接收到的。”奥托自言自语的说着，言语间带着惋惜，“也是因为他的信息，在经过我们研究员的破解后终于确定静谧宝石的所在之处。”
解决完泰坦机甲的同时，沈羽涅感受到口袋中的手机传来震动，少年拿出手机屏幕上所出现的是信息写着地址与图片，那是狮城最高的大厦，八十多层楼的高度，外表是大量钢铁和水泥浇筑防御性极好，如果静谧宝石被藏在那里的最高处是个绝佳的掩藏地点。
无论何种办法攻破进去，只要发出声响都会遭受到大量的火力围攻。
即使少年一直沉默无言，奥托仍然在讲述着：“逆熵总是热衷于创造律者并将其杀死，着手分析对方的本质和身体，这次静谧宝石事件，他们的目最终目的也可能是这样。”
已经确定好接下来的目标，沈羽涅淡然的向着他回答：“我曾体会过那种绝望，我会去阻止他们的。”
“夺回静谧宝石，不惜一切代价。”奥托的声音不带笑声变得铿锵有力，无论是宝石的重要性还是民众生命的安危，得到少年的回应让他十分满意，“这是你的终极任务，在那之后欢迎你来总部做客，专属于你的弑神装甲正在筹备。
黑渊骑士，我很欣赏你唯一的男性圣痕移植者的身份，这点是连我都不能做到的，加上能够驱使黑渊白花。你与我而言，就是当初我见到十岁的比安卡，只要我加以培养未来注定会是对抗崩坏的最大战斗力，我也愿意为此付诸行动。”
面对主教话语间沈羽涅已经成为天命又一颗新星的意思，少年做出解释，“我不会永远留在总部，我喜欢极东，未来也想留在那里。”
他从未见过总部的真面目所以感觉为零，虽然去到那可以获得最先进的技术和极快的实力提升，不过沈羽涅对圣芙蕾雅的感情更深。因为西琳，他会去总部一趟，不过未来的生活更想在极东或是神州继续下去。
“没关系，有关于你的奖励最终会送到极东支部的。黑渊骑士去完成你的终极任务吧，向我证明你存在S级的潜力！最后一提的是不要担心难度过高，你的搭档会一同前往夺回宝石。”
通讯结束，沈羽涅的思绪短暂停留在奥托主教的话上面，总之就是对于他的欣赏和抛出奖励。然后思绪飞快地转到如何进入大厦上面，从地面进攻无疑会遭受到围攻，对方拿着静谧宝石逃跑也有可能。
注意力放在思绪上，少年的视线飘忽落在空间中的莉亚身上，她也同自己一样失神，精致的脸蛋带着茫然，漂亮的眸子恍惚无法聚焦，“莉亚姐，在想什么？对主教的也感到熟悉么。”
“没有。”莉亚回过神抿着唇瓣摇摇头，刚才脑海中也不知想着什么，单纯的听着奥托的声音失神。安静几秒后，她好看的脸蛋浮现笑意，“我喜欢在极东，不过他言语间好像都在诱惑你去总部，所以听着不太喜欢。”
沈羽涅嘴角扬起，说：“你喜欢在哪，我们就去哪。”
……
符华走在白雾侵袭的街道上，墨绿色的运动服贴合身子，高衣领下只向外露出半张精致的脸蛋，垂落的灰色发丝间翡翠色的眸子如冻结的冰湖，没有波澜还带着一丝彻骨寒意，周围通行的人下意识的与她拉开距离。
少女不由自主散发的寒兰因为耳机中男人所说的话，她不带情绪的回答道：“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太难，如果我只作为支援，那么和看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他不会死的，我相信他拥有那份潜力。”奥托同样是平静，如果是面对面，符华还能看见他脸上此时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自然也不想他死，但人不到极限是不会彻底爆发的。你也该相信他，总不能把他当做小孩子护一辈子吧，你的身份不允许那样。”
“我没有准备护着他，只是情况远比你看见的危险。”符华白皙修长的指放在耳垂上，“所以我拒绝这样的派遣，不是人人都有比安卡那样的机遇。”
话语落下耳机的关闭按钮被她切断。少女散发出的冰冷得以缓和，奥托的做法她很清楚，能够驱动黑渊白花的对于他来说是件好事同时也是禁忌，一旦黑渊白花的契合度达到百分之百，这个人就会成为他接下来计划的不定性因素。
沈羽涅的契合度是百分之九十，这并不代表他的契合度不会更高。奥托想把他逼到极限，已确定自己投资的是未来对抗崩坏的新星而不是破灭自己计划的罪魁祸首。
无论奥托的想法是不是这样，对于符华来说都不重要，因为约定的存在她需要沈羽涅活下去，也可以因为缇米朵，因为很多事情要护着他活下去。
协助天命主教是约定的一部分但助他杀死计划的不定性因素不是，少女也绝不愿意那样做。
少女再次启动耳机时已经将频道切换，听着对方下意识的喊出学姐两个字，符华淡淡道：“总部已经将定位发给我了，有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