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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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过后，姬子在自己房间前的桌子坐下，少有的她正研究着关于圣痕与崩坏的书籍，这些都是为了明白小师弟的身体状况。圣痕转变是好事，但没人知道是否会有副作用产生。
圣痕来自于上世纪文明，在一千九百年时才被人类科学家探索遗迹发现，然后开始尝试移植于适应性高的少女身上，从而逐渐诞生出完整的女武神体系。
毫无疑问书籍上自然不会记载关于转变圣痕的消息，否则研究所中的博士们早已经发现。
姬子来回翻阅着只觉得有些头大，目光落向桌边摆放的罐装啤酒，她下意识的伸手触摸准备开启，脑海中闪过小师弟的模样，她不由得愣住了。犹豫片刻后只是将酒推到更远些的位置。
房门被轻轻叩响的声音，她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请进。”
沈羽涅带着笑意打开房门，长空市的任务与大崩坏来的突然，姐弟两人在战场上重逢却没来得及细谈什么。
房间中已经没有酒味，有的只是轻柔的香水味道。显然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师姐也有认真把控自己的酒量，虽说偶尔也会和隔壁的老师喝的烂醉但只要不过度，他也就任由师姐放纵。
“羽涅，有什么事吗？”姬子回过头，视线落在少年身上，见着师弟愈发的成熟，越来越有老师的模样。她忍不住露出笑容，随手将关于崩坏的书籍合上。
“只是想来看看你。”沈羽涅回答道，他的目的很单纯，没有准备商讨或是问什么问题，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师姐有没有变化，顺带替她收拾房间。
崩坏的世界，有时候看一看也是个奢侈的想法。如果崩坏兽大量降临，他们必将要被分配到各个战场上去，面对凶险的环境，没人知道自己能否回来。
所以趁着平静的日子就多看一看吧，把重要的人模样印刻在脑海，也将自己印刻在对方心中。未来即使相隔万里，心中也会存留一份想念。
沈羽涅不是那种把所有的感情藏起来的人，对于他来说，少有的重要之人必须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面对姬子师姐更是如此，这位师姐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移植圣痕的年龄过大加上长期使用圣痕带来的侵蚀副作用。
学园医生断定她只有不到十年的寿命，每一次战斗都会令寿命缩减，姬子真正能存活的时间寥寥无几。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离自己远去，沈羽涅就希望能在这段仅剩的时光中陪伴在她身边，他们是姐弟、亲人。
想着这些沈羽涅已经将房间的地面扫过一遍，然后又把桌子上的杂物逐一摆好。
姬子的目光始终落在小师弟身上，当他做完之后就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我自己也能做的嘛，之前有你现在又有芽衣，饮食起居，你们把我照顾的和一个孩子似的。”
“没关系啊，当孩子有什么不好的。”沈羽涅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
是啊，当个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姬子不由得在心中叹息，小时候期盼成为大人，等真的成为大人之后才发现要面对那么多痛苦，便忍不住开始怀念孩童时光，无忧无虑，即使是看着蚂蚁搬家都能露出笑容来。
“圣痕解析，长光博士著。”沈羽涅看过那本书，圣芙蕾雅图书馆大半的书籍都被他给翻阅过。这本书他曾翻过，奈何自己只是人工圣痕，这里面所分析的全都是天生圣痕。他顿时明白师姐的用意，“是因为我的圣痕？”
“是啊，怕你会出事，所以翻翻看有没有相似案例。”姬子点点头，脑海中忽然出现个想法。她握住少年的手，浅笑道，“难得有时间，陪姐姐看看书吧。”
“好。”
关于背后圣痕的转变，沈羽涅已经将缘由讲给姬子和德丽莎，大概率是因为律者能量所产生的变化，可具体深究的原因他也不太明白。
姐弟两人做在桌前，姬子又一次开始翻阅圣痕书籍，厚厚的一本书几乎要翻到底可还是没能看出什么。
反倒是她显露出疲倦的神色，沈羽涅适时的替她将书本合上，“姬子姐，找不到就算了。放心吧我的身体没事，你该休息了。”
姬子露出无奈的笑容，眼中藏不住的是幸福之色。舒展身体柔美的曲线，腰间衣物上提露出一寸白嫩肌肤，她听话的点点头，轻声笑道：“知道啦，晚安吧。”
“晚安。”
沈羽涅关上房门，走廊上的指钟是晚上十点，别墅里已经彻底安静。最喜欢闹腾的琪亚娜也对肌肤养颜这件事情很在意，所以早早的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他没有立即回到房间中，反而是走向阳台，面对着微风吹来，莉亚站在他身后身子前倾将小正太抱在怀里。
八重樱出现在两人身旁一段距离，少年开口说：“樱姐姐，这就是我平日里的生活，我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很美好，除了羡慕我别无他词。”巫女将内心的想法说出，之所以一直待在少年身体中，就是想看看他究竟在做些什么。好让每一天都能度过下去，“但是这是我得不到的生活。”
八重樱很羡慕少年，他还有羁绊和朋友，而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她也想走入别人的内心，但是五百年的封印和十八年，宛如机器人的生活让她根本无从下手。
“我会去好好考虑的，这段时间很谢谢你们。”
巫女说完这番话，准备越过阳台离开。她需要回到自己的住处，否则明天圣芙蕾雅检查员发现她不在房间，可就是一个大问题。临别之前，她又向着两人说道：“降灵之法停止寿命消耗不是永久的，只能暂时，也就是说如果消耗过大还是需要继续。”
闻言莉亚歪过脑袋，低头看着怀中小正太的神色。听到这话，沈羽涅面色不改，平静的点点头，“我们知道的……”
巫女越过护栏，跳到别墅大门前方趁着月色离开这里。
“我才不要继续。”等八重樱离开，莉亚就松开了抱着少年的双手。上一次全都是她一人的内心活动和羞耻，想想看也觉得不公平，大家都是第一次，为什么你就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