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二个能看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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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你？”八重樱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她们同样是人，为什么会看不见呢？
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模样生长的绝美，在当初大概只有国家公主才能那么美。这些并不是重点，在对方说出那句话后，她仔细观察才发现，女人的身体隐隐出于虚幻状态。
偶尔之间她的身体会模糊然后又迅速凝实，显然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人类，而是一个灵魂。
她开口解释道：“我曾领悟过降灵之法，所以能够看得见灵魂。”
“原来是这样么。”莉亚惊讶不减，有第二个人能够看见自己，心中却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她还在担心羽涅，也疑惑眼前的巫女究竟是什么身份，“你也是圣芙蕾雅的女武神？”
圣芙蕾雅？八重樱没有听说过的地名，她摇摇头，“我来自于八重村，被爱人封印了很久的时间，现在忽然被唤醒，又被这个少年所吸引。”
她说着将目光落在沈羽涅的身上，少年静静躺在一旁，模样英俊有些陌生。吸引力是来自于他的身体中，八重樱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
“我想要知道我的爱人卡莲在哪，他应该能给我答案。”
莉亚看着沉睡的少年，完美好看的皮囊下藏着许多未知的秘密，连她自己都不太清除。羽涅究竟是谁的孩子，没有父母的记忆所以是谁将他遗弃在雪原。
或许未来会有知道的那一天，不过现在她所要做的就是保护好羽涅。这个想要得到答案的古怪女人，莉亚感受不到对方的恶意，即使她现在拿着太刀。
不止是没有恶意，反而是充满善意。她有点不好意思的将枪芒移开，开口道：“刚才的事情抱歉，我以为是敌人追过来了。”
“没关系，灵魂应当履行职责保护主人，我不怪你。”八重樱颔首，缓缓将刀收回雕刻瑰丽的刀鞘中。她看着那个十几岁的孩子，吸引力依旧存在，感觉是要把自己吸进身体里去一样。
她抬起手想要触摸少年的脸，却感受到身后女人的目光有细微的改变，手僵持在半空许久才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碰他么？”
“嗯，可以的。”莉亚的头也别到一边，明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怎么自己控制不住目光呢？
可能是因为先前惨烈的战斗吧，少年站在死亡的边缘线上徘徊，只是差一点他将陷入万劫不复。那时莉亚就担心的要死，现在好不容易脱离危险，心中对羽涅占有的情绪才会那么重。
得到肯许后八重樱将手放在少年的脸庞上，淡淡温热的感觉传入掌心。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浮现起妹妹的模样，那个身体孱弱却依然表现坚定的孩子，她的睡颜也是这般好看。
吸引力好大，她发觉这一点，随后眼前的情景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像是被丢进龙卷风里，周围的事物开始颠倒，天旋地转，八重樱做不出任何反应，眼前的情景再次清晰时已经是身处翠绿的草地上。
周围是平行的没有一点凸起与凹陷，蔚蓝色的天空，明媚太阳悬挂在正中央。视线最远方天与地重合在一起，她有种预感，似乎无论怎么跑都跑不出这片草地，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自己在那个孩子的身体里？存活不知几百年的巫女露出惊讶的表情。
现实中，莉亚只是看着八重樱碰到羽涅的脸，身体就迅速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人跑到哪去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也能进到自己的空间里，想到这点莉亚立即回到空间中，她所待在的地方是个温馨的房间。
布置极简，四周墙壁是粉白色的，放着存储衣服的柜子和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房间里始终亮着橘黄色的灯光。静静的待在里面会让人有种想要躺在床上休息的感觉饿，这样就能让她更好的休息。
这个空间不大，永远都是这副模样。莉亚疑惑的打量四周，巫女不在这里也不可能躲在衣柜里，“奇怪。”
她又立即离开空间想要看看八重樱是否回来。
身体迅速开始凝视，视线中古怪女巫已经出现，正站在一旁扶着额。
八重樱有点难以消化此事，扶着额想了半天也没能得出原因。随后她就见到女人出现，正用着复杂的目光看向自己。
“我刚才进入到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去了。”她抛开那些想法连忙解释道。
有种不经同意就闯入别人家的感觉。原本是莉亚对八重樱心生歉意，现在两人的心中都有歉意。
“你看见什么？”莉亚露出疑惑之色。
“草地，蓝天，一望无际去不到边缘的那种，我尝试往地平线的方向走，但是一直都走不到尽头。然后我想要出来，就又出来了。”
她们进入到的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这些世界全都来自于沈羽涅的体内，两人下意识的将目光放在熟睡的少年身上。
“能不能把他叫醒？”八重樱决定要问问少年。
“他暂时醒不了，正在沉睡。”莉亚走上前，伸手抚摸小正太的脸蛋，露出无奈之色，“我们在不久之前就经历过一场恶战，他的身体消耗过大，所以暂时陷入沉睡。”
“是崩坏能的力量吧。”两人的身体中拥有未知能量，八重樱在醒来之后身体也具备这种力量。卡莲曾经告诉过她，这种力量叫做崩坏能来自于名为圣痕的刻印，是真正的战士才会具备的刻印。
圣痕会在必要的时候给予战士超出常人的力量，但同等的需要付出寿命的代价。卡莲在到来自己身边时，身体就已经被圣痕折磨到寿命所剩无几。
“他的力量亏空很大所以才陷入沉睡。圣痕在补充能量也在汲取寿命，这样恢复的话对他只有坏处。”八重樱立即明白少年此时的处境。
话被莉亚听见只是沉默。羽涅身体会出现的问题，她已经大概已经猜到，疯狂使用圣痕的代价必然是沉重的，但他们没办法。总不能一见到强敌就缩在一边，等待别人来对付。
这样羽涅是绝对不会甘心的，他也想要以弱胜强并为此变得更加强大。寿命缩减是必然，这也是每个崩坏能者都要经历的过程。
“你的主人生命在减少，不给他补充的话是不是有失仆人职责？”八重樱的声音让她回过神。
“怎么补充？”莉亚满脸疑惑，听着巫女说两人是主仆，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我们其实并不是主仆，就是姐弟……寄宿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