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天生圣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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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话，芽衣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她的身体的确与少年相同，圣痕可以就在背部的位置。也是因为此她从小开始的生活中就存在着挥之不去的噩梦和阴影。

“不，你不明白……我已经没有向别人挥刀的勇气了。”少女凌乱的发丝眸色黯淡下去，她想要辩解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

沈羽涅却并不在意，冷声问道：“所以你就准备看着她死？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是让琪亚娜离你远一点吧，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她的。”

这并不是辩解的理由而是为自己懦弱所找到借口。在沈羽涅眼中，愈发觉得眼前的少女就是一个懦弱的人，“这些都是借口而已。”

芽衣呆愣愣的看着少年，在懵懂的时候父亲告诉过她，她经历过一场手术，体内移植宝石核心，父亲想将她培养打造成人类的英雄。她的身体也在那一段时间出现极大的改变，同龄人重一点的桌椅都不能挪动的时候，她就可以举起几十斤的物体。

身体的敏捷程度得到极大的提高，她就像是同龄人中的超人一样，甚至比某些成年人都要强大。但芽衣并不喜欢这样的能力，因为每当夜晚入睡时，总是会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咒骂。

凶狠的语气像是电视剧里的魔鬼一样，折磨的她从未有过一夜安然熟睡的机会。而到了白天又是剑道武术的学习，实力愈发强大的同时，双重的折磨也让她的精神几乎崩溃。

在某一天，剑术训练中她因为疲劳过度晕倒，当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周围的场景让她留下一生的阴影。负责教授剑道的老师死了，被她的竹剑杀死，还有几个女仆也都倒下，血几乎蔓延了半个剑道室。

少女吓得失声尖叫被闻声赶来的父亲发现，她又一次昏迷，等醒来时已经身处医院的病床上。自那之后声音再也没有在夜晚出现过，但她却失去了对任何人举剑的勇气。

阴影挥之不去，背后的圣痕刻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她是一个怪物会害死身边的所有人。

“你走吧。”少年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沈羽涅的神色依旧冷淡，“现在回到千羽学院，之后离琪亚娜远一点。”

芽衣的身子颤抖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她用力的摇摇头，“能不能让我等她醒过来，我想和她说一会话……她是我唯一的朋友。”

只有远离她的人才能安然活下去，即使有人想要靠近也会被她冰冷的外表驱离。只有琪亚娜是一个例外，少女在出现的第一天就忽视所有人怪异的目光，独自一人站在自己身边。

她说她也是个孤独的人，她们两人正好做朋友，那样就都不会孤独了。

“抱歉，我不允许。”不理会少女可怜的模样，沈羽涅毫不犹豫的出口拒绝。

“羽涅，这样是不是太过了？”莉亚忍不住问道，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女的崩坏能正在剧增。察觉到芽衣是天生圣痕之后，小正太就猜想她害怕这种力量，所以才不敢战斗。为了让芽衣拥有战斗的勇气，也是想看看她的能力，所以才有现在的嘲讽。

“没关系。”沈羽涅回应一声，面对着靠近点少女，他忽的按动自己的手环。黑渊出现于手，锐利的枪尖直指对方的喉咙，“琪亚娜那个笨蛋做错了，我帮他纠正。”

“她没有错！”芽衣的眸中出现一丝愤怒，两种回忆在脑海中浮现，她这才发觉，自己无法忍受没有琪亚娜在的日子，即使脑海中幻想也觉得揪心，“就算是错，也不应该，不应该由你这个认识几天的人来纠正。”

“我是她的救命恩人，自然要考虑她的安全。”沈羽涅知道自己是把炸药的引信给点燃了，现在距离最后的爆炸只差最后一步。他顿时集中精神来，“想去见她？从我的枪下走过去再说吧。否则你就滚回去！”

空气变得黏稠起来，这里的氧气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取代，沈羽涅见着芽衣眸中的愤怒愈发强盛，周身隐约有紫色光芒散发出狂暴的气息。

沈羽涅知道芽衣的能力是什么了，恍惚间一道雷电轰击在黑渊上，整个人都被击退出去数米之元。特殊材质的黑渊没有变化，但他的衣袖却被轰击成焦炭，白皙的手臂黑了一片传来酥麻的痛感。

正如她的姓氏一样，能力是雷电，强悍而且狂暴的攻击。

“我要让她自己做决定！”芽衣也有贪心的时候，她忍受不了琪亚娜离开自己，更忍受不了就这样灰溜溜的逃走。从小封印至今的能力出现，随之少女的意识也模糊起来。

“轰——”

雷电将地面轰击的尘土飞扬，下一道雷电朝着沈羽涅轰去。还未触及到他的身体，便被黑渊接收，雷电被牵引着融入地面，枪身横扫将少女击倒但她又迅速爬起。

然后是更多的雷电轰击，沈羽涅并不是每次都能够化解，在多次的冲击之下他隐隐有种落入下风的感觉。他的攻击只是黑渊的枪身，否则一枪就能将对方的身体洞穿，但他们并不是死斗。

反倒是芽衣的攻击逐渐凶狠起来，每一次都是对准着要害轰击。少女精致的脸蛋上青经暴起，眸子从黑色变作与雷电一样的淡紫色，她抬起手几道雷电凝混杂成一道强有力的攻击轰下。

沈羽涅闪身躲避，那道雷电擦着身子划过，恐怖的冲击瞬间令身上的衣服焦黑。他的额头冒出冷汗来，又一次见到天生圣痕者恐怖的地方了。

“面对敌人的时候无法做到攻击，面对我的时候就能下死手？”

芽衣的意识瞬间恢复许多，她不再攻击，立即就想要辩解：“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我阻挡你们在一起了？你现在的表现就是懦弱，你并不是不能用出这种能力，单纯的就是不想自己动手，反正身边有个打手！”

空气中的雷电消失不见，芽衣先前狂暴的模样消失不见，视线中四周地面出现焦黑的坑洞。这才猛然发觉，自己真的下了死手，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瞳孔猛然一缩，自己的刚才的表现不就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么。

琪亚娜不是打手，她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不动手也不是因为懦弱……可为什么刚才战斗时，脑海中却没有阴影的感觉？

少女想不明白，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向后倒退了几步。

“自己好好想想，刚才为什么能够战斗，之前为什么又不行。”沈羽涅收回黑渊，他现在并不好过，身上不少的地方被轰的焦黑。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但多处发麻的痛感也足以让人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