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与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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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也叹息道：“谁知道呢？对与错，因果和报应只有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才能浮出水面，有时候甚至连法律也无法判定什么是真正的对和错。”
他想起了那次在市里办的那个案件，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地藏，愣了一下：“有时候法律无法给出一个公道的时候，他们就会自己行动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没有人能说他们是错的。唉，不想这些了，反正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出更多的线索，抓捕凶手。”
江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死者口腔里有白芨，而白芨具有很好的止血和抗感染的作用，而且十分的常见，在普通农村就可以轻易得到，不过凶手是怎么知道白芨有这样的功效的？还知道用捆绑止血的方法作案？”
林峰道：“所以我怀疑凶手具有一定的医学知识，等下把这个消息传给沈浩，看下张家村有哪些人具有这个特点。”
林峰合上棺材盖，又戴了几个口罩，直到确保不会再闻见那股腐臭味了才道：“死者口腔里含有白芨，减少了感染的风险，但是还是无法排除死者是由于感染死亡的。”
“既然咱们来都来了，不如把这些棺材都检查一遍再走吧？”
江雪和焦艳艳闻言瞪大了眼睛满是惊恐地看着那些棺材，连粗枝大叶的杜康都惊恐地后退了一步。
“这副棺材打开三天了都这么臭，那些棺材从一开始就被紧闭着，那味道该是怎么样的我无法想象。”
三个人认命地学着林峰戴了好几个口罩，朝着另外九副棺材走过去。
从半夜到天亮，四个人把九副棺材都查看了一遍，差点被熏晕过去，期间江雪吐了两次，焦艳艳吐了一次，杜康吐了两次，林峰坚强地挺住了。
虽然过程很惨烈，但好歹还是有收获的。
林峰举着手电筒对着棺材上面的抓痕凝重道：“每一幅棺材上面都有这种抓痕，这说明了什么？”
江雪深呼一口气忍住眼泪道：“这说明十个死者，都是被活着下葬，然后在狭小的棺材里苏醒，然后拼命地挣扎着，留下了这些抓痕，最终绝望地死去。”
林峰闭了闭眼睛叹息一声道：“没错，凶手用对付张老太的方式谋害了十名受害者。”
江雪愤恨道：“凶手到底还有没有人性！这些受害者都是年过五十岁的老人，到底有什么仇恨非得这样对待他们？！”
林峰摇头叹息道：“要么，凶手和这些受害者有着滔天的仇恨，要么凶手是一个以凌虐他人为乐的变态！”
“而且，我之前一直想着，到底谁会和一个年过五十岁的老太太有仇？想过很多种可能，可是现在发现十名老人都是被凶手害死的之后，我觉得同时和十名老人有仇的，大概也只有他们那一辈的老人了，年轻一辈不至于和上一辈的人产生这么大的仇恨。”
江雪道：“一个村子里的人，平时都是朝夕相处，虽然会有一些小摩擦，但是真的至于到要连杀十名老人的地步吗？”
林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吧，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恨也一样。”
“好了，咱们把棺材盖子都合上吧，天亮都亮了，向回去休息一下吧。”
几个人合理将棺材恢复原样，经过一夜不停歇得忙碌，他们都觉得脑子像是生锈了一样，精疲力竭转不动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警局的人已经都已经上班了。
林峰回到宿舍先洗了一个澡，然后去了食堂大吃了一顿，再回到宿舍倒头就睡。
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连着几天的忙碌满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来到解剖室准备好工具，江雪杜康还有焦艳艳都来了。
昨天晚上几个人解剖了张老太的尸体，今天晚上还有九具尸体等着他们。
“今天晚上会很辛苦，不过经过昨天解剖了张老太的尸体，大概已经有了底了，这次过程会容易一些。”
一具呈现半腐烂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强光照射将尸体的每一处细节都表露无遗，开启棺材时尸体上面已经长了白色的蛆虫，因为尸体冷冻保存过，蛆虫也被冻了起来。
现在也许是解剖室里的温度没有冷冻柜里面那么冷，那些白色的蛆虫一涌一涌地即将苏醒。
林峰咽了一口口水，其实这些东西对于法医而言，可以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了，但是作为一名正常人，看见这些东西，难免心里发毛。
“别看着了，动手吧，都是老相识了。”
江雪和杜康深吸一口气，戴上口罩和手套走进解剖台。
焦艳艳庆幸地松了一口气，拿着照相机凑近了拍照。
林峰拿着手术刀开始解剖尸体，因为尸体的腐烂程度已经很高了，按照以前的经验来讲，其实已经不太可能存在什么线索了。
但是但他打开死者口腔时，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死者舌头被割掉了！”
江雪惊讶道：“和张老太一样？！”
在接下来的解剖中，林峰原本以为不可能发现什么线索，却意外连续发现了好几处足以致命的伤口。
“这个死者和张老太一样，死前曾经遭受了极其残暴的虐待。”
杜康挠着后脑勺道：“这会不会就是凶手报复手段？先折磨这些受害人，然后再让他们绝望地死去？”
林峰道：“这个受害人因为时间过去太久，尸体腐烂程度比较高，所以除了知道他受过虐待之外，没办法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受得伤。”
杜康提出疑惑道：“可是您之前不是说过，棺材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吗？”
林峰点头道：“没错，所以这个受害者极有可能是下葬之前受的伤，然后在棺材里苏醒然后死去。”
“这一点和张老太的完全不一样，凶手唯独打开了张老太的棺材，让她爬了出来，然后被人发现报了警去，我有一种预感，他要么是故意这么做的，要么他和张老太的仇比别人更大一些，所以才要这样折磨张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