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我要让顾哥哥舒服得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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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儿与琅儿在很小的时候，母父便过世了。
在寄居于亲戚家中受到冷眼嫌弃的第二年，她们便被下界办事的李秋瞳在民间看中。
或许是觉得这一对姐妹俩的资质不错，李秋瞳就收她们做了渡引道弟子，让掌教长老传授功法，开启了她们的修行之路。
而琳琅姐妹在修炼一事上的出色表现，也没有辜负李秋瞳看人的眼光。
待得两姐妹到十岁的年纪，李秋瞳便让她们住在了大夏帝国的霓凰宫中，也算是给苏窈窕找了两个同龄的帮手。
数年过去，琳琅姐妹与苏窈窕的关系相处得很好。
私下里，她们都称苏窈窕为大师姐。
明面上，她们都是苏窈窕的随身文笔。
所以，尽管琳儿与琅儿由于这个原因未曾碰过男人。
可这并不意味着琳儿没见到过男人情动后的表现！
大夏帝国的霓凰宫中，是有一定数量的男宫人的。
在这一点上，大夏女帝苏窈窕并没有大秦女帝秦清寒这么极端。
虽说苏窈窕的性情孤傲，在继位之初就清空了霓凰内宫中的男宫人，更看不上寻常男子。
但在霓凰外宫中，还是会有年轻欲盛的女宫人与长相清秀的男宫人偷偷野合。
至少琳儿就曾在霓凰外宫的夜里独自散步时，无意间撞破了好几次男女宫人们的龌龊之事。
在那时，她便看到匆忙收拾好衣裳、跪在她面前求饶的男宫人脸上，似乎还带着一片激情过后的潮红。
起初的琳儿不以为意，还以为是他们怕被她借此事件惩罚，这才在脸上流露出羞耻与恐惧并存的红晕。
可她撞见的次数一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虽然琳儿未曾有过实践的机会，也没见过男人的身体。
但她在偶然间听到过许多宫中女官们悄悄谈论男女情爱之事。
故而在时间的积累下，她终究还是渐渐懂了许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细节知识。
可以说，即便琳儿对于男女之事的实践经验为零。
不过，她的理论知识，却多得能够远远甩自家妹妹十条红灯街。
所以，当琳儿看到顾长歌的俊脸上还残留着一抹诱人的潮红后，心中顿时变得又酸又恼。
再结合自家妹妹一脸心虚不敢与自己对视的表现。
琳儿甚至都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人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
这种猜想让她的心情几乎在一瞬间变得极差。
琳儿冷着俏脸，狠狠的瞪着眼神躲闪的琅儿，有种想在这里就当面质问她对顾长歌做过什么的冲动。
但最终，她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恼火，语气冷冽的道：
“琅儿，下去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要问你！”
琅儿闻言心中登时一慌，下意识的看了顾长歌一眼。
可看到他一脸淡然的模样后，琅儿不由稍稍心定下来。
看样子，他为了保全清白的名分，应是不可能会将此间暧昧外传的。
所以，她一会儿的时候也绝对不能在自家姐姐面前露怯，必须要尽全力隐瞒今夜之事。
这是她在对顾长歌做出那等过分的非礼行为后，唯一能够为他做的事情。
想到此处，琅儿暗暗下了决心。
“姐，要不我们一起下去吧？”
琅儿用着以往闯祸后的忐忑语气如此说道。
她抬步走到琳儿的身边，准备拉着姐姐一块下楼，以免被她在房间中看出某些不对劲的地方。
尽管她和顾长歌已经将凌乱的床铺和身上的衣装都紧急处理了一下。
但琅儿终究是心虚，担心有什么地方还没有整理好，生怕被自家姐姐察觉出什么来。
然而，琳儿却是又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拨开了琅儿伸过来的秀手。
“琅儿，我没在跟你商量，下楼去老老实实的等着！
你夜闯顾公子闺房，这不是什么小事！
你再这么磨磨蹭蹭的，莫怪我在顾公子面前动用家法！”
听到这番话，琅儿顿时被吓了一跳。
她们姐妹从小相依为命。
长姐如母，琳儿在她的面前，向来有着半姐半母的威严。
琅儿从不敢顶撞辛苦照顾她成长的姐姐。
现在看到琳儿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琅儿终究是不敢再在自家姐姐面前有什么小心思，赶忙走出房间下楼而去。
顾长歌与阿福看到这个场景，尽皆不由在心中再次感慨一声‘一物降一物’。
待得琅儿的倩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处，琳儿这才忍下了内心中泛起的酸意与恼火。
她转头看向顾长歌，怀有歉意的点了点头。
那张精致绝美的俏脸上，冷然的表情虽已有意缓和，却仍旧能够看出她此刻的心情很是糟糕。
毕竟琳儿也只是一名十七岁的少女。
她再怎么有着善于保持冷静的性格，却仍旧没办法在看到顾长歌俊美仙颜的那一抹残存潮红后，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嫉妒情绪滋生出来。
琳儿知道，她已经对顾长歌产生了超越朋友的情感。
所以...
她才会嫉妒。
她才会恼怒。
她才会留在这里，期望亲口听到顾长歌接下来的回答。
琳儿望着他早已让她怦然心动的绝美容颜，尽量用着貌似寻常的语气，问道：
“顾公子，不知琅儿来此之后，是否又对顾公子有什么冒犯之举了？
若是有，还望顾公子不必隐瞒。
我定会好好惩戒琅儿一番，为顾公子出气。”
顾长歌闻言微微一怔，旋即不由轻咳两声。
琳儿这话听上去似乎挺正常的。
可顾长歌总觉得她好像是发现了什么。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
顾长歌自然不可能会将事实告诉她，却也半真半假的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琳儿见状表情微变，只觉即将要听到让她心碎的事情。
但同时，她的心中竟在强烈的酸恼之余，还生出了一抹很浅很浅的庆幸。
不是庆幸顾长歌可能会被琅儿非礼。
而是他若真的因此厌恶了她的妹妹，那她岂不是成为了顾长歌身边唯一的女性朋友？
这个念头出现的很突然，突然到让琳儿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赶忙将这种阴暗的想法按回到心底，谴责着自己的龌龊心思。
可当琳儿的内心浮现出这个念头的瞬间，半颗浅青色的昏暗种子，悄然出现在了她的道心上，侵蚀了一点点的明净光亮。
琳儿深呼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要那么不自然。
“顾公子，不必替琅儿隐瞒。
她若是真做了让顾公子难堪的事情，我必不饶她！”
旁边的阿福听到这话，又看到自家少爷的神色有异，同样想到了那个方面上去，忍不住面露气愤的看了外面一眼。
而顾长歌则是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直视着琳儿沧澜星海般动人的美眸，叹息道：
“琳儿，我怕是先要和你说声抱歉。”
此话一出，琳儿与阿福尽皆一愣。
“什...什么？”
顾长歌摇了摇头，苦笑道：
“午膳过后，我说琅儿对我非礼，其实她是冤枉的，我确实是故意捉弄她。
琅儿被你教训一顿，又关了一下午的禁闭，心情当然不豫。
她今夜骗你们出去，企图过来一雪前耻，非说要和我决斗，我自然不会答应此事。”
琳儿不自觉的被顾长歌的这番话给带了进去，心中似是明白了点儿什么，语气带上了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待。
“然后呢？”
顾长歌叹了口气，捂着额头无奈道：
“然后，我就被琅儿狂追了两刻钟。
从楼阁跑到前院，又从前院跑到后院，如此循环了好一阵。
最后，我们两人都累坏了，暂时约定了休战，便决定在房间中休息一下，谁曾想刚好撞上了你和阿福回来。
所以...我觉得你倒也不必过分责备琅儿，毕竟是我先惹得她嘛。”
说完，顾长歌一脸强作淡定的表情，像是觉得说出自己身为男子却与琅儿打打闹闹的真相很丢人一般。
可他这样的表现，反而让琳儿与阿福确认了此话的真实性，听得他们俩愣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
下一秒，琳儿终究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觉心中的酸意与恼火顿时消散了个干净。
原来如此。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
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她想多了。
顾长歌俊脸上的红霞不是激情过后的潮红，而是激情奔跑后的红晕。
怪不得她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还从两人的身上察觉出了超出常人的热气。
若是顾长歌不说出事实，她怕是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发展居然如此令人啼笑皆非。
琳儿在心中觉得好笑，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和琅儿这一对欢喜冤家，只好轻笑着说道：
“那顾公子可是跑爽快了？”
顾长歌闻言瞪了她一眼。
“我就喜欢夜跑，不行吗？”
琳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好好，顾公子喜欢就好。
但我可就头疼了，刚刚呵斥着琅儿在下面等着，估计一会儿她又要不服气的朝着我叫冤了。
既是如此，我这便下去安抚她一下，也就不打扰顾公子夜跑过后的休息了。”
顾长歌轻哼一声，适时的说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为难，大可以装作没听到我刚才的那番话，帮我狠狠教训她一顿。”
琳儿笑而不语，朝着顾长歌挥了挥手，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福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的给顾长歌倒上了一杯热茶，便走出去关上房门，免得打扰到自家少爷的休息。
很快，下面就传来一阵交谈声。
大抵是琳儿怕琅儿对她喊冤，先一步和颜悦色的笑着安抚她。
而琅儿则是茫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附合的应着声。
又过了一会儿，这一对姐妹花的声音便渐渐远了，应该是去了她们居住的侧厢房。
直到此刻，顾长歌这才算是终于放下心来。
他抬手拿起阿福倒好的热茶喝了几口，旋即长长的呼了口气。
说实话，顾长歌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
在琳儿都已经开始起疑心的情况下，他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出妥善的借口，消除她的怀疑。
并且，他还没有提前和琅儿‘对口供’。
所以，除了有精湛的演技之外，更要想出让心虚的琅儿不会说漏嘴的办法。
这一切，都要靠顾长歌本身的急智。
好在他最后还是糊弄过去了。
而今闹剧落幕，今夜的暧昧事件，终究是会随着他与琅儿的沉默缄口，不会再激荡起一丝波澜。
倘若大秦帝国要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设立一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顾长歌觉得自己绝对要当第一任捧奖杯的男人！
在心中胡思乱想了一阵，门外传来阿福的声音。
“少爷，你还是早休息吧。”
顾长歌知道时间不早了，便笑着回了一句。
“你先下楼休息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少爷，我没事儿。”
“莫要多言，快去睡觉。”
“是，少爷。”
门外的脚步声过去，顾长歌又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准备润润喉咙就睡觉。
可就在这时，一道弱弱的声音忽然从床榻上传了过来，吓了顾长歌一跳。
“顾哥哥，你说谎了...
我明明都看到琅儿姐姐把你按在床上又亲又摸的，才不是去夜跑了。
顾哥哥在骗人，这样做是不好的，我要去跟琳儿姐姐说实话。”
听到此话，顾长歌先是一惊，旋即一下想起了还有小狐狸这么一茬儿，顿时不由尴尬起来。
他转头望去，只见在琳儿与阿福走进房间时便躲到被子后面、以免被他们发现的杨夭儿，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目光之中，竟显出了几分复杂之色。
这还是顾长歌第一次看到杨夭儿的眼神中出现了不同于以往单纯懵懂的味道。
他忽然觉得小狐狸长大了一点。
但这对于顾长歌来说，显然并不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他宁愿杨夭儿先别长大，至少别在今晚目睹了这一出活春宫后长大。
顾长歌忍不住躲了一下杨夭儿的目光，却又觉得这样显得有点儿心虚，便又转过头来，语气温和的道：
“夭儿乖，莫要胡思乱想。
你不懂大人的事，这叫善意的谎言，不是故意骗人。”
杨夭儿闻言眨了眨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方才还稍显成熟的眼神中，又回归了原本的懵懂与纯真。
“善意的谎言？”
“没错，这是善意的。”
顾长歌走近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它，笑容可掬的‘循循善诱’道：
“夭儿，你仔细想想。
若是顾哥哥今夜对琳儿说了实话，那你的琅儿姐姐岂不是就要被惩罚？
而琅儿的性子又单纯得很，很有可能会因此觉得愧疚于我，再加上琳儿也会觉得无脸再在这里生活下去。
如此一来，她们姐妹不告而别，琅儿也会一辈子都活在今夜的阴影中。
所以，如果你去跟琳儿说了今夜发生的事情，她们未来便会如此。
夭儿，你觉得这样好吗？
还是说，你讨厌你的琅儿姐姐，想让她痛苦的离开这里，沉重的度过一生呢？”
听到顾长歌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本性纯善的杨夭儿眼中登时闪过不忍之色，忙道：
“不...我不讨厌琅儿姐姐，更不想害她一生都痛苦...
顾哥哥，我知道错了。
我再也不说要去找琳儿姐姐说实话了。”
顾长歌抬手轻敲了一下杨夭儿的小脑袋，纠正道：
“不是再也不说实话，而是仅有今夜之事必须忘掉。
其余的时候，夭儿还是要做一个实话实说的好孩子，听明白了吗？”
杨夭儿有些被顾长歌给绕晕了，只得将他的话先记下，神情茫然的点了点头。
顾长歌见状内心深深的谴责着自己。
为了把今夜的事情压下来，他居然沦落到要忽悠小狐狸来封口的地步。
不过，顾长歌想到自己平常似乎也没少忽悠它，便也就消除了心中的那一丢丢负罪感。
毕竟哪个当爸爸和哥哥没忽悠过自己的女儿和妹妹？
只要杨夭儿能不变成坏女孩儿，让顾长歌在日后圆上一千零一个慌言都行！
但很快，用‘顾哥哥说的都对’的理由将自己说服的杨夭儿，便又在接下来问了一个让他颇为头疼的问题。
“顾哥哥，那...琅儿姐姐是在对你做坏事吗？”
顾长歌很是尴尬的转头看向窗外。
他特别想对杨夭儿说：‘没错，她就是在对我做坏事’。
可顾长歌想到小狐狸还处在对世间的一切都懵懵懂懂、好奇求知的阶段，心中的爱恨单纯得很。
倘若他来上一句‘琅儿是对顾哥哥非礼的登徒女’，怕是第二天杨夭儿就要施展报复计划了。
所以，顾长歌只好转过头来，佯作严肃的道：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干什么？”
“顾哥哥，那你舒服吗？”
顾长歌闻言下意识的答了一句。
“还行吧。”
但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了自己失言，赶忙又板起脸来，呵斥道：
“都说了不许让你多问，还问来问去的，是不是又想被我打屁股了？”
听到此话，杨夭儿果然慌了，‘嗖’的一下跳到对面的书桌上，委屈巴巴的嘀咕道：
“顾哥哥就知道欺负夭儿。
上次还骗夭儿说‘猫猫仙人你最帅’的咒语，结果一点儿用都没有。
可在面对琅儿姐姐的时候，顾哥哥就不行了...”
顾长歌登时恼羞成怒的站起身来，想要给它的小屁股来一顿左右五指姑娘的混合双打。
可杨夭儿却早已料到了他会过来捉它，赶忙手脚敏捷的跳到窗台上。
看到它的顾哥哥扑了个空，杨夭儿忍不住偷笑起来，旋即在被追上之前，十分明智的跳到了窗外。
待得顾长歌走到二楼的走廊，小狐狸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想起杨夭儿说完俏皮话就跑的轻盈姿态，顾长歌忍不住苦笑起来。
这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机灵了。
再过不久，怕是他就没办法再轻易的忽悠它了。
顾长歌怀着‘老父亲、好哥哥’的心态，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逃出顾长歌‘拍臀魔掌’的杨夭儿，倒也并未走远，只是在院落中的花藤架上偷偷的看着他转身走回房间。
只不过，今夜之事还是给了它很大的视觉冲击。
杨夭儿并非什么都不懂。
它知道琅儿对顾长歌所做的事情，已经超过了寻常的表达好感的方式。
所以，杨夭儿才会在那个关键时刻出声打断，让琅儿无法再继续对它的顾哥哥出手。
而它也记得，顾长歌在回答是否舒服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话语是...
还行。
想到这儿，杨夭儿那双好看的大眼睛中闪烁过一道幽芒。
看起来，顾哥哥似乎挺喜欢有女人对他又亲又摸呢。
所以，我是不是也应该在化人后，对顾哥哥做好多好多这样的事情呢？
杨夭儿回想着琅儿与顾长歌在床上的暧昧场景，已然开始成长的心灵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今夜之事像是一把打开它通往另一扇门的钥匙，让杨夭儿对顾长歌的强烈情感，逐渐开始染上了另一种异样的色彩。
没错，就是这样！
顾哥哥对我这么好，我应该在以后好好孝敬他才对！
要让他天天都舒服的不得了。
不，应该是舒服得下不了床！
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