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林润谦给予的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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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江瑶谨回话,徐梓歆就立马接过了话,“要说什么,就在这儿说好了。”
听此,苏箐箐立马会意,徐梓歆这是想照顾江瑶谨最后一丝体面。
明白她好意的江瑶谨也没拂拒徐梓歆的意思,微抿唇,“我听表姐的。”
谢文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嗫嚅着唇张了许久,也未曾说出一个字。
“赢了,赢了!”苏青青雀跃的声音,打破了厢房内的寂静。
苏箐箐也借此站了起来,跟妹妹并排站在了窗户前,看着高兴得跳起来的学子们。
对于这个结果,镖局的人显然有些不服气,毕竟在他们眼里书院的一群书生都无缚鸡之力。
可纵使心里又百般的不甘,输了还是输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柳淮去接过喜结。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谢文踟蹰了半天,才挤出了这几个字。
听见这话,苏箐箐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上大家投来的视线,她略带歉意的微颔首,“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可笑。”
既问出了这话,就说明谢文是知晓江瑶谨心意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追过来却询问江瑶谨能不能做朋友?
这是有多缺朋友?
江瑶谨本就聪慧,本还有些杂乱的心瞬间得到了平静,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上了谢文略显难堪的双眸,“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
谢文一噎住,白皙的脸庞也染上了几分红晕。
“青州确实山清水秀,但你不该在与王家定亲后,还出来游玩。”有了主意,江瑶谨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与淡漠。
她的确是喜欢他,却也容不得他去践踏她的心意。
谢文颇为复杂的盯着她,似要通过她的双眸,看穿她的内心。
可看了好半晌,他也没能看到自己想要见到的,颓败的垂下了头,“是我唐突了!”
双手作揖,“告辞!”
语罢,就退出了厢房。
在门关上的刹那,江瑶谨还是破防了,眼眶立马红了起来。
不想让人看到她的脆弱,特意侧过了身。
见此,苏箐箐与徐梓歆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挂着笑颜的人群。
苏青青虽不是不懂,但也乖巧的没有说话,黑黝黝的眼睛扫视着楼下有趣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缓逝,江瑶谨终收拾好了心情。
既是出来游玩儿,自然不能干坐着,等楼下的人群不是那么拥挤后,几人便离开了厢房。
巧的是,刚下楼就与元文柏和谢文撞上。
本苏箐箐碍于江瑶谨想要避开这两人,但元文柏却率先做出了邀请。
看出江瑶谨眼底的抗拒,苏箐箐不由给了元文柏一记白眼。
奈何这记白眼并没有解决眼下的尴尬,因为江瑶谨已硬着头皮应下。
绕开妹妹,苏箐箐来到了元文柏的身旁,压低了声音,“你到底要干嘛?”
元文柏无辜的摊开了手,“我只是觉得有情人该成眷属。”
苏箐箐嘴角微抽,“他都订婚了,还谈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
想到什么,她又垂下了头,脑袋不由靠近了元文柏几分,“他们上辈子……”
元文柏但笑不语,默认了苏箐箐的说法。
他跟谢文的相遇,并不是偶然,而是他特意为之,为的就是搭上谢家这条线。
且根据前世的记忆,谢文跟江瑶谨是有缘的,虽蹉跎,但却还是走到了一起。
反正都要在一起,那他不如借此再做个顺水人情。
苏箐箐拧紧了眉头,扶住元文柏轮椅的手也不由收紧了几分,“什么身份?”
元文柏笑了,微仰头对上了苏箐箐颇为凝重的双眸,好一会儿才挤出三个字,“不清楚。”
苏箐箐根本不信这话,却也没再问。
说得多错得多,她不想在元文柏跟前暴露太多。
不动声色将推轮椅的任务还给了唐宝,回到了原有的队伍。
谢文不知何时已跟江瑶谨并排走在了一起,而徐梓歆的视线则一直都追随在两人身上。
为了摸清徐梓歆的想法,她又靠了上去,“徐姐姐怎么看?”
徐梓歆满是沉重的摇头,“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瑾儿怎么想。”
她没有说的是,一旦江瑶谨还是选择了谢文,那也会将江家置于尴尬之地。
一个县主,却给人做小,这不仅会让江瑶谨脸上无关,就是整个江家,也丢不起这个脸。
念及此,她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决定。
眼底尽是懊悔。
所以她也不看好两人。
心里有了主意,苏箐箐特意退出了人群,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苏哲,让苏哲去给柳淮带话。
做好这一切后,她刚转身,就被元文柏给拽住,“你想做什么?”
“如你所想。”苏箐箐回答得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怕元文柏戳穿她。
这下倒让元文柏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问道:“她跟你并无直接关系。”
苏箐箐右唇角微扬,“你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纵使没有系统给予的任务,她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江瑶谨跳入火坑。
“快看,新一届的花魁出来献舞了!”
这声音还未落下,就已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知晓这是柳淮行动了,苏箐箐特意拐了一下妹妹的手。
苏青青虽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本心,“姐,我也想去看。”
“那就去前面的星月楼。”元文柏接过了话,倒不是他想帮苏箐箐,而是无法忍受朝他挤来的人群。
因为距离较近,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已抵达了星月楼最好的厢房。
本还担心无法顺利观看到花魁的表演,上来后苏箐箐才知晓,这里才是绝佳的观赏位置。
没错,她的目的就是打算用美色来诱惑谢文。
以谢文这种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性子,想来对美色无多大的抵抗力。
令她失望的是,全程谢文都在品茶,以及小心的护着江瑶谨。
竟不上钩?那不是白瞎了她的一千两银子?
苏箐箐不由有些窝火。
就在她决定吃下这个闷亏时,她发现谢文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巧妙的顺着谢文的视线看过去,却见谢文的余光时不时朝花船上婀娜多姿的女子看去。
原来喜欢丰腴的!
暗暗将这个发现记录在了心里,又悄悄的拉了一下徐梓歆的衣袖,示意让她去看谢文。
这一看可不了得,让徐梓歆当即上了火,可碍于在场的人不少,只能悄悄去提醒表妹。
江瑶谨本就敏感,在无意的打量下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只是令她自己都没想到,此刻她的心情竟然无比平静,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瞬间得到了平复。
这谢文无微不至的照顾中,她的内心其实颇为煎熬。
一边贪恋这种呵护,一边又迷茫于未来。
但现在她明白了,谢文的温柔其实不只是对她,但凡入了他眼的女子,都能享受到这份呵护。
可她很贪心,要的是独一份的偏爱。
正如林润谦对苏箐箐一般,只将温柔留给了苏箐箐。
只可惜,苏箐箐作为当事人还不明白。
吃饱喝足,又顺利给谢文上了眼药,苏箐箐表示此行很舒畅。
可这种舒畅持续到第二日时,便消散了。
原因无他,只因为元文柏居然将谢文带到了她家来。
尽管很不想谢文去见江瑶谨,可江瑶谨只是她的客人,所以具体的决定还得由江瑶谨来决定。
因心里挂念着江瑶谨,以至于在给元文柏施针时,也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看着她迷离的双眼,元文柏拧紧了眉头,“我怀疑你要谋杀我。”
苏箐箐看也没看他一眼,精准利落的下针,“祸害遗千年,你这样的人,没那么容易死。”
对这样的回答,元文柏表示很不爽。
不满的动了动腿,“你就不关心你那小叔子?”
提及林润谦,苏箐箐这才给了元文柏一个好脸色,“他脑子比你好使,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元文柏嘴角一抽,用沉默来作为抗拒。
但这一幕并未惹来苏箐箐的关注,在收好银针后,特意用手敲击了一下元文柏的腿部。我
“苏箐箐。”吃痛的元文柏,咬牙切齿道。
话音落下,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先前只有一点知觉的腿,此刻竟有了如此明显的感知。
克制住心里的激动,声音沙哑,“我这样……”
“我也很想结束诊治,但目前来看,只能按照计划行事。”苏箐箐给了唐宝一个眼神,走到了一旁,“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你再不好好休息,你这腿就这样了。”
有时候有强烈的知觉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在元文柏前两日才有了些许的知觉。
唐宝立马急了,“苏娘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箐箐摊开了双手,“就是字面意思。”
转身往外走去,“目前你就好好的蜗居着吧,别在那动什么劳心劳力的心思。”
听出她话语的嘲讽,元文柏无奈的摇了摇头。
心底也涌起了一些困惑,真的是他急促了吗?
可他根本不敢停,怕一旦停下,上辈子的悲剧又会再现。
与此同时,听竹苑。
谢文将淘到的小玩意儿放在了桌上,“送给你的。”
江瑶谨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又低头开始看手中的书。
“瑾儿,你来青州这么久,还没好好逛逛吧?要不我今天带你出去逛逛?”谢文建议道,很不习惯现在江瑶谨的态度。
以往的江瑶谨,无论手中有什么事,只要是他的请求,都会应下。
江瑶谨微侧身,躲开了谢文的视线,“不用了,你若觉得闷,就早些回皇城。”
没听到想象中的话,让谢文心里多了一些不安,伸手想要抓住江瑶谨的手,却被江瑶谨给避开了。
“男女授受不清。”江瑶谨淡漠的道,心底却无比的苦涩。
她都做出让步了,为何他还是不愿放过她?
谢文讪讪然的缩回了手,满是纠结的道:“我以为这这么多年的情分,你能懂我。”
轻拍了一下桌子,“可你也要理解我的处境,我根本无法拒绝王家这门亲事。”
江瑶谨笑了,放下了手中的书,“既无法拒绝,你今日又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舍不。”
江瑶谨举起了手,脸上尽是嘲讽,“谢文,你将我当成了什么?”
听到这儿的徐梓歆,再也听不下去,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将江瑶谨护在了身后,“话既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索性今日就说开了。”
上前了一步,一字一顿,“你如今的行为,不仅是在践踏我表妹的尊严,还在无视江家。”
谢文颇为受伤的捂住胸口,伤痛的望着江瑶谨,“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江瑶谨仰头笑了,眼中噙着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你的行为,已证明了你就的想法。”
伸手指着外面,“你走吧!”
原以为得不到才令人难受,可现在他的举动与言行,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呵,拒绝不了!
原来从始至终他的心意就是左拥右抱?
担心的苏箐箐,走近就见这么一副景象。
江瑶谨紧咬着下唇,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不掉落。
而谢文,则失魂落魄的往后倒步,似在谴责江瑶谨的无情。
事实上,谢文也的确在谴责江瑶谨,恼怒的嘶吼道:“我以为我们之间的情分始终不一样,你为何就不能理解我?”
“你若不愿意做小,我可以跟王家商量,让你做平妻。”
不等徐梓歆和江瑶谨反应,苏箐箐就开始拍手鼓掌,“谢公子真是好大的自信,竟这般大言不惭的作践两名女子。”
冷笑了一声,“别在那儿做出为难的样子,离了你,生活一样会继续。”
徐梓歆忍不住在心里为她竖起了大拇指,转身将江瑶谨揽入怀中,“瑾儿,我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你不是羡慕苏娘子得到的偏爱吗?若此生无人对我们偏爱,那就守好我们的本心。”只有将心守住了,才不会受伤。
苏箐箐下巴都惊掉了,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还有那什么偏爱又是什么鬼?
下了决心,江瑶谨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谢文满是希冀的双眸,“谢文,你记住了,我江瑶谨是喜欢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