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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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怕出名,猪怕壮,布德布庄红火的生意传遍了街头巷尾,此时最不忿的就是贺斯添的贺家布庄总店、三王世子芮晟的和晟绸缎庄了。
贺家布庄有几家分店,给贺斯韵当嫁妆的是位于城西平民区的,生意最差,而贺斯添手里的总店,位于城南的南市,位置最好,但这一个多月生生没有几笔生意。
而芮晟的和晟绸缎庄则以绸缎生意为主,面向达官显贵,本来朝堂上依附三王爷的人也不少,只是耐不住这定制款的潮流,而机器生产的丝绸更精致,成本更低,价格也低了许多,所以和晟的生意也减少了不少。
于是,贺二公子和芮世子就纠结了布业行会的其他几家商户,开起了如何击垮布德布庄的小会。
“世子,您说现在如何是好,整整一个月了,我家三个店铺,都没有卖出去什么货。”贺斯添激动的说。
“我可听说了,那布德布庄的丝绸布匹可都是从你家进的货,你还跟我哭穷!”芮晟不忿的说。
“哪有的事啊!天地良心,那个织布坊两个月前就跟着我那倒霉姐姐作陪嫁了!”贺斯添连忙解释。
“什么?你姐姐嫁人了,为何我不知道?”芮晟问。
“这不是前些日子,我爹突然昏迷不醒,为了求那个神医治病,只能把姐姐送给他作谢礼,还搭进去许多田产铺子呢!幸好那神医没打萱儿妹妹的主意,不然……”贺斯添对此也很不屑,似乎这些本来就该是他的。
“他敢!我诛杀他全家!!!那什么神医贪财好色,面目可憎,估计你姐姐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芮晟大声喊着,打断了贺斯添的话,毕竟贺斯萱是他的未婚妻。
“可是,世子,现在我们该如何对付布德布庄呢?”贺斯添眉头紧锁。
“既然他们卖的便宜,要不然,我们也去办个会员,低价买他们的布,再高价卖出,如何?”商户甲问。
“不可,他们不停生产,我们可没有那么多钱买货啊!如果砸在手里就更惨了!”商户乙摆着手。
“要不......我们也请几位大师,在布匹上作画,写诗,一定能分一杯羹。”商户丙说。
“还是要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斯添,你去想办法收回你姐姐手上的织布坊,断了他们的货源,我想办法给他们治他们个罪名,让他们关张歇业。”芮晟站起来,双手放在背后。
“世子说的对,就这么办,我们也找几名画师,再给他们添点乱”贺斯添说。
众人各种散去,贺斯添便回到家,开始思量着这么把织布坊夺回来,当初最不起眼的织布坊,如今却成了一个祸患。
只是这要回织布坊不能硬来,得找个合适的由头,虽然父亲大病初愈,还不能下床,看来只能让母亲去求告父亲了。
回到家,贺斯添来到小赵夫人面前,将织布坊的事说与她,希望小赵氏能帮忙促成这桩事,而小赵氏也觉得为难。
当初就是觉得这个铺子不怎么盈利,才给了贺斯韵当嫁妆,没想到,如今却搭上了布德布庄的东风。
如今,贺老爷虽然病着,可家里还是他做主,而自己得宠,如果能说动他,这事就成了多半。
当晚,小赵氏炖了一盅补汤,来到贺老爷床前:“老爷,妾身给您炖了汤,您病刚好,得多补补,你快把这汤喝了吧。”
“好好好,就你最有心了,快给我尝尝。”贺老爷乐着,接过汤,喝了起来。
喝完汤,他问:“我这段时间都我不能出府,家里的生意如何了?添儿和萱儿可还好。”
小赵氏听到这话,心想,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扮做哭腔:“老爷,你不知道,自打韵儿为了救您嫁给了那个神医,可苦了这孩子了”
“那什么神医,据说贪财好色,不光骗了咱们家万贯家财,还让韵儿没日没夜的在那织布坊忙活,据说都吃不饱饭。”
小赵氏擦擦眼泪接着说:“还有,那神医还有还让韵儿伺候那布德布庄的何老板,据说,那何老板半年前才来到京城,也是一个浪荡公子,身边的女子不计其数,韵儿得多委屈。”
“唉,都怪那些劫匪,不然我也不会病倒,韵儿也不会有事……咳咳……”贺老爷感到十分惭愧和后悔,还有愤恨。
“老爷,那何老板还得罪了世子殿下,那何老板的布都是从韵儿这进的,您知道的,咱们萱儿和世子可是定下了婚事的。”
“万一世子怪罪下来,毁了这桩好姻缘,再连累了添儿的前程,我们可如何是好?”小赵氏哭泣的更加伤心悲痛。
“可如今那铺子已经给了韵儿,韵儿也嫁作人妇,我们总不能硬生生的去要啊。总不能让我和韵儿断绝关系啊!”贺老爷也没了主意。
“老爷,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绝对没有伤害您和韵儿感情的意思啊!”小赵氏连忙解释。
然后说:“老爷,妾身有个主意,咱们拿出两个较好的铺子,和韵儿的织布坊置换,如何?”
“这事可行,不过还是得找韵儿商量一下。”贺老爷贪恋权势,不敢得罪三王爷,更不想失去这个靠山,巴不得马上促成贺斯萱和芮晟的婚事。
所以,虽然自己救命的药还得神医给,但是又想着贺斯韵已经嫁给神医了,想必不会把他怎么样,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那我明天让添儿去找韵儿商量商量,不要让韵儿天天操劳,累坏了身子。”小赵氏又擦擦眼泪。
“老爷,那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她收拾好汤碗,端了出去,走出门后,她立马改了哭脸,微微笑着,暗自为儿子和女儿开心着。
第二天,小赵氏把贺斯添叫了过来:“添儿,我记得你手上还有一个钱庄和一个当铺,也值两三万银币,现在还在你手上吗?”
“在的,娘是有什么主意了么?”贺斯添开心的问。
“你拿着这两家店铺的契约文书,找你姐姐置换她的织布坊,那织布坊才值几千银币,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她想必一定会答应的。”小赵氏微笑着说。
“好的,娘,我这就去。”贺斯添说完,兴冲冲的赶往复科医院。
到了复科医院,贺斯添想到了哥哥贺斯源上次显摆银钱的教训,于是装着恭敬的模样:“劳烦姐姐通禀一声,你们夫人的弟弟前来探望,有重要事商量。”
贺斯添看着侍女进去,他左手放在背后,右手扇着扇子,在复科医院门口踱着步,夏季还没过,虽然没到秋季,但天气还是挺热的。
大约一个小时多的时间,那位侍女才重新回来,说:“我家少爷说了,三夫人既然入了这个府,就不再是贺家人,没有少爷允准,三夫人不得见贺家人,贺公子请回吧!”
“这是什么道理,难懂嫁了人就可以不认亲生父母了吗?真是岂有此理!”愤怒的皱着眉。
“这是当初少爷答应救贺老爷的条件之一,更何况三夫人是贺夫人所生,你只是妾室所生,贺公子还是请回吧。”守门侍女说。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你们……你们……你们知道我爹是京城首富!我是复溪宗弟子吗?!”贺斯添气的横眉瞪眼。
贺斯添真是受了好大的屈辱,一个守门的侍女居然评论自己的出生,好大的闭门羹啊,他十分气愤,怒火中烧。
贺斯添气的失去了,端起架势,一掌打向这位侍女。
他今年十六岁,有着优级初阶的修为,这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不错的了。
没想到的是,这位侍女虚晃一下,顺势躲到了贺斯添的身后,一掌打到他的背后,他瞬时被打爬到地上。
贺斯添站起身来,准备再向侍女发招,这次是朝着面部的一拳,同样的,被侍女直接用右手接住,侍女旋转右手,贺斯添在空中旋转了几圈后,再次爬到了地上。
“好一招恶狗抢屎!贺二公子真厉害!”了另一个侍女笑着。
“我不与你这看门的一般计较!”贺斯添挣扎着站起来,心里想着,这看门的这般厉害,应该有优级以上的修为了,我完全不是对手,先撤回去再说,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