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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nbsp; 苏软才是鹿鸣琛最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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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甜, 那就先甜食始吧。

苏软拽着鹿鸣琛去了市场,“今天咱们干了一场大事,必须搞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鹿鸣琛微顿, 在她眼里, 今天的事情竟然是好事吗?难道不应该害怕?

然而苏软不仅不怕, 把他胳膊挽的紧紧的, 卖鸡蛋的老板娘见她连掏个钱抱着人家的胳膊不撒手, 不由调侃,“挽的那么紧, 怕他跑了啊。”

“可不是?”苏软做出一脸头痛的样子,“您是不道他有多招人, 长得好看就算了,聪明能干, 特疼人, 我可是千辛万苦才抢到手的, 跑了我得哭死。”

老板娘被她逗笑,苏软就发现这老板娘的笑声有些魔『性』, 嘎嘎嘎的让人不由也想跟着笑。

旁边卖粉丝的老板已经咧了嘴, “可给她说笑话了,这人本来就爱笑,笑的贼怪, 一会儿惹的大家都笑。”

苏软却觉得有趣, 她故不信, 然后指着鹿鸣琛道, “你看,他就不笑,道为什么吗?”

老板娘一边嘎嘎嘎一边调侃, “难不成是为被抢来的不高兴?”

“错了。”苏软摇头,“是我不让笑的,不笑就很勾人了,一笑那可了不得,我得去少林寺学几年功夫才能把人留住。”

老板娘又嘎嘎大笑,周围听到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苏软却警惕嘱咐鹿鸣琛,“哥,你千万笑!憋住!不准勾/引老板娘,道了吗?”

鹿鸣琛看着年过四十,膀大腰圆的老板娘:……

坠在沉郁里的心脏被这姑娘的胡搅蛮缠的一通搅和挑上来,耳边嘻嘻哈哈嘿嘿嘎嘎的吵闹里,那些令人窒息的东西也晃晃悠悠的退避。

脑子里一时全是嘎嘎嘎的笑声。

他叹了口,老板娘手里接过鸡蛋。

苏软见状得意的朝老板娘炫耀,“看见没?怕我累着。”

老板娘又嘎嘎的笑,大声夸赞,“嗯,好男人。”

鹿鸣琛有种扶额的冲动,不由分说拽着苏软就走,短时内他都不能来这个市场了。

走的远了一些之后,苏软跟在鹿鸣琛身边始学老板娘的笑声,“这个是怎么笑的,好有趣,哈哈……嘎嘎嘎……”

鹿鸣琛忍无可忍,伸手捂住她的嘴,“安静。”

“好的,嘎嘎嘎……”

鹿鸣琛:……

苏软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了成就感,学的更起劲了,终于成功把鹿鸣琛逗笑了。

之后又买了蜂蜜和葡萄干,本来苏软想买个打蛋器,不过这年头蛋糕也不普及,打蛋器人们更是听都没听过,苏软只好买了瓶矿泉水,打算回去自己做个。

回到家,把东西都放下,苏软拽着鹿鸣琛去卫生洗了手,然把他按在餐桌前摆架势,“今天做一个保证你没吃过的好吃的,软香可口,吃了会感觉非常幸福。”

她拿出六七个鸡蛋,把蛋清和蛋黄分在两个盆里,然后拿着蛋清那个盆,对鹿鸣琛道,“我能在不加热的情况下让这个蛋清凝固变成白『色』,你信不信?”

鹿鸣琛这会儿脑子里都是“嘎嘎嘎”的余音,听了这话看着透明的蛋清倒是勾起了好奇心,“用冷冻?”

“no,no,no,理法,大热天的又没冰箱,怎么冷冻。”

她把买回来的矿泉水倒到碗里,然后把矿泉水瓶拦腰剪,留下上面的一半,尾部剪下细长的三角形,呈现锯齿状,一个简易的打蛋器就做好了。

她往蛋清里加了两大勺白糖,连打蛋器一起提给鹿鸣琛,“请顺时针快速搅拌,你会见证奇迹。”

鹿鸣琛信疑,这样就能让蛋清变成白『色』?

苏软笑道,“真的,五分钟你就大概能看到效果了。”她睨了他一眼,轻哼,“我可跟你不一样,我不骗人的。”

鹿鸣琛抿了抿唇,有点怀疑苏软是在故意给他找事儿做,但是按照她的要求始打发。

苏软则在蛋黄加了一点盐把蛋黄打散。

她打算做个舒芙蕾,甜品能让人的心情变好,苏软本来想到的是蛋糕,但是这年代蛋糕店很少,有也大部分都用的是劣质人工『奶』油。

自己做的话装备又不齐全,她就想到了简单又好吃的舒芙蕾,这个在家里就能做,而且蛋清打发能让鹿鸣琛有参与感,非常完。

本来消极应对的鹿鸣琛五分钟后看到蛋清中产生的绵密的泡沫脸上『露』出一抹惊奇。

苏软笑,“没骗你吧?”

鹿鸣琛没说话,但手上的速度又快了一些,没一会儿,蛋清在他手底下彻底打发成白『色』的『奶』油状。

苏软把蛋黄和蛋清倒在一起搅拌好,然后去厨房找了个平底锅出来,刷了些植油,把混合好的蛋清蛋黄倒进去用铲子抹平,小火焖。

鹿鸣琛主动跟进来看着,三分钟后,苏软揭锅盖,一股醇厚的浓香飘出来。

她问鹿鸣琛,“香吧?”

鹿鸣琛看着她晶亮的目光点点头。

撒上一层葡萄干,苏软用铲子把成型的舒芙蕾折叠起来,轻轻的拍了拍,黄『色』的糕坯就像果冻似的□□弹弹的扭动起来。

出锅后再淋上蜂蜜,葡萄干的舒芙蕾就做好了。

她迫不及待的舀了一勺递到鹿鸣琛嘴边,“尝尝。”

鹿鸣琛顿了一下,张嘴。

苏软换了个勺子自己也来了一口,“嗯~太好吃了……”

鹿鸣琛看着她一脸满足幸福的表情,口腔里松软的食忽然也漫起一股令人愉悦的香甜。

苏软看着他舒展的眉眼不由弯起了眼睛。

晚上洗漱完,鹿鸣琛回到次卧正要关门,苏软抱着『毛』巾被钻进来。

鹿鸣琛无奈道,“我不走。”

苏软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我相信”,嘴里却道,“我怕鬼,有你在才有安全感。”

鹿鸣琛叹了口,也道自己拗不过苏软,只好抱着『毛』巾被跟着她一起转移到了主卧。

主要次卧的床太小了,两个人躺上去几乎人贴人,夏□□服少被子薄多少有些不便。

然而等躺在主卧的床上的时候,鹿鸣琛发现,和在次卧睡也没什么区,苏软直接用纱巾他和她的手臂绑在了一起。

他满脸无奈,然而谁让他有前科呢,苏软压根不信任他,躺下的时候警告道,“你好『乱』动啊,我腰上的伤口没好呢,万一崩了线你负责。”

鹿鸣琛看了眼她和胳膊毫不相干的腰,忍不住道,“那你怎么不把我绑你腰上呢?”

苏软瞪大眼睛,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腰,“我说,你得寸进尺啊,想占我便宜呢?”

鹿鸣琛:……

拗不过,也说不过,鹿鸣琛闭眼躺平,用沉默抗议。

苏软“啪”的一声关上灯,告诉他抗议无效。

房里陷入黑暗,不久之后那些令人窒息的『潮』水在安静中再次弥漫上来。

鹿长河那双充满恐惧绝望的眼睛代替母亲的脸出现在眼前,苍白的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再说:你是个杀人犯。

好多双眼睛厌恶的盯着他:

鹿满祥和林薇薇的儿子是个杀人犯……

他是鹿家的种,和鹿长河他们一样留着肮脏可怕的血,也和他们一样是杀人犯……

杀人犯……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划破那些可怕的嘈杂,直指他的耳边,“鸣琛哥,你今天简直是正义的使者,帅呆了。”

鹿鸣琛睁眼睛,侧头看着苏软,声音微哑,“你不觉得可怕?”

“为什么可怕?”苏软疑『惑』,“那老头子坏得很,今天终于遭报应了。”

鹿鸣琛沉默了一会儿,艰涩的口,“今天的事情不是巧合。”

苏软道,“我道啊,要不怎么说你帅呢!干的非常漂亮!”

鹿鸣琛以为她没听明白,继续道,“他今天的心梗突发是我设计的。”

“我先让他在路上受惊吓,又故意让他走了很长的路,他藏起来的东西也是我告诉鹿家三兄妹,想让他受刺激。”

“道他得了冠心病的那一刻始,我就一直在谋划着这一天。”

原以为苏软会害怕了,却没想到她继续夸道,“不愧是团长啊,果然有勇有谋有耐心。”

“要是我估计只能直接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了。”

鹿鸣琛叹了口直接道,“我今天差点杀了他。”

苏软猛的坐起来。

鹿鸣琛的心一沉,就听苏软道“你什么意思?”

鹿鸣琛语淡淡的道,“就是我计划杀他的意思。”

苏软忽然冲着他吼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杀人犯,我是你的帮凶喽?”

鹿鸣琛被她的脑回路搞得一愣,下意识的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鹿鸣琛一时不道该怎么回答。

苏软坏了,“你果然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你很久之前就计划着要谋害鹿长河,今天差点就成功成了杀人犯,而陪着你一起看他垂死挣扎的我不就是帮凶吗?”

鹿鸣琛噎住。

苏软越说越,“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杀人犯帮凶是不是?”

鹿鸣琛有些头疼的按住额角,“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鹿鸣琛发现他压根说不出来,只要他是杀人犯,那苏软就一是帮凶。

“来,我来问你!”苏软使劲拽了拽胳膊 ,把鹿鸣琛也拽起来,怒问,“我来问你,他的病是你给他下的毒?”

鹿鸣琛势不自觉的弱下来,“不是,自己得的。”

“你今天怎么吓他的?”

鹿鸣琛小声道,“就出现在他面前。”

“哦,那你出现在他面前犯了哪条法律了?你又是怎么刺激他的?”

鹿鸣琛道,“告诉他们兄妹他藏了我母亲的遗。”

苏软问,“那他是不是藏了你母亲的遗?你想要拿回你母亲的遗有什么错?”

“我妈看到你惊喜都来不及,鹿长河为什么看到你就受惊吓了?他自己儿没好刺激到他跟你有什么关系?他的儿你的?”

“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他自己的原,他自己干了坏事种下恶果,你为大的受害人不能击了?”

“那犯人被警察追捕逃亡中自己滚到车底下被撞死了,司机就成杀人犯了?”

“就说拿『药』那个事儿,有哪条法律规心脏病的人倒了之后看到他的人必须给递『药』的,给递是情分,不递也没错!”

“那要是不给『药』就算杀人,他们当年早该被枪毙了,轮的着你现在当杀人犯?更说你后救了他。”

“是你觉得你为你母亲报仇是错的?你是滥杀了无辜好人了?是损坏了家国利益了?”

苏软连珠炮似的轰了他一顿,后愤怒的总结,“你竟然愧对仇人,把我变成了杀人犯的帮凶!”

鹿鸣琛被她吼的脑子发懵,苏软已经火大的躺下去,这次直接选择背对他。

然而为两人的手臂绑在一起,鹿鸣琛的胳膊直接搭在了苏软腰,苏软又扭头凶他,“碰我!”

鹿鸣琛连忙抬起胳膊,结果又把苏软的胳膊也提了起来,苏软道,“你今天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呢吧?!”

鹿鸣琛:……

他忽然觉得,鹿长河好像并不是什么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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