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难以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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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皮尔特沃夫，金克丝制造那期爆炸案之时，两人虽然有过短暂的交流机会，可她们并没有这么做。
甚至直到那时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你知道吗，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我们重逢的场景。”
“可在一次次清醒之后，我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冰冷的绝望！”
金克丝垂着头，向蔚控诉着这些年她心中的不满与难过。
以往在人们的心目中，她就是个做事不计后果也没有理由的疯子。
也正因如此，才很少有人愿意接近她、关心她、了解她。
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封闭世界里，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那束光能照进她的小小世界，温暖她，呵护她。
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她还有人可以互相依靠，互相陪伴。
那束她期待的光也并不是别人，正是蔚！
“你知道吗，蔚。”
“这段没有你的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
看着金克丝令人心碎的模样，蔚陷入了疯狂的自责中。
“爆爆，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丢下你不管的……”
“我当初有回来找过你，只是没有找到而已……”
再多的深情流露在此刻看来都像是廉价的辩白。
蔚的离开，对当时年幼的金克丝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般的重创，如此长久积累的心灵创伤，岂是她现在简单几句话就能抚慰和治愈的？
“别说了！”
“我现在不相信你！”
金克丝掏出了自己的波动手枪，将它对准了离自己不远处的蔚。
……
杰斯一行来到来到了一处人流密集的街道，这里浑浊而令人窒息的空气，不得不让他们再次戴上了刚来到祖安时的面罩。
“到底该到哪儿去找金克丝呢？”
每个人看面相都好像是不怀好意，城市和街道暗流涌动，谁也说不好在某处的角落，会不会躲着一些不怀好意的东西。
“或许，我们该直接去她的住处看看。”
这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里奥·莱，终于再次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在这支队伍中，他的处境十分微妙又十分尴尬。
他即是祖安人，同时又是杰斯和梅尔眼中，未来可期的科学巨匠。
倘若没有梅尔对自己的器重，恐怕像奥特莱斯这样骨子里就爱见风使舵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愿意高看他一眼的。
“里奥，你说的有些道理。”
“但我并不认为，一个明知道自己罪不可恕的犯人，还会在自己恶贯满盈之后，重返自己的故居。”
“那样做，她难道不怕连累自己身边的亲人或朋友吗？”
杰斯的话不无道理，可在里奥看来，他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在犯罪心理中就存在着一种符合现在情况的解释，变态心理的犯人往往会在事发之后，假扮成路人或是其他与事件不相干的人，重返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同时，这种人还往往会在家中留下与犯案相关的证据或是线索，以供办案人员参考或是采纳。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很简单，追寻刺激。
是的，于他们而言犯罪就像是一门艺术，而他们自己本身就是这门艺术最好的欣赏者。
他们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快感，同时又在这种既期待对方能找到自己，又想方设法与对方周旋的矛盾心理中寻找刺激。
而金克丝很有可能就符合这种心理。
“反正我们现在也无从下手不是吗杰斯。”
“不妨我们就这样试试？”里奥还在尝试说服他。
杰斯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颚，思考了一会儿，他看了看凯特琳，而后者并没有想向他表达什么的意思。
至于艾克和奥特莱斯，他们不像是凯特琳，被自己视作朋友，起码到现在为止，杰斯也还把他们当作是执法官，是自己的手下。
他虽然也是个讲民主的人，但他和手下讲民主可从不是他的习惯。
所以，他并不想征求他们的意见。
“好吧里奥，就按你说的做。”
“嗯！”
得到杰斯肯定后，里奥如释重负，他终于有了一种，自己在这儿不是一无是处的感觉。
“意志，你知道我们该去哪找到她吗？”
“谢天谢地，你还没把我忘了里奥。”
“该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里奥反驳。
脑海中，里奥再次与瓦罗兰意志取得了沟通。
说实在的，除了当时瓦罗兰意志控制自己强行操控自己身体，并创造了奥里之源之后，他便没有再感受过任何来自瓦罗兰意志的神奇之处。
渐渐的，里奥对它的印象，也从无所不能，转变成了现在的可有可无。
“听着里奥，我不得不再次向你澄清一下，我所能为你做的一切。”
“我可以帮助你掌握魔法，帮助你创造新兴科技，甚至是教会你格斗的技巧，但是很遗憾，唯独和人打交道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好吧，好吧，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里奥有些不耐烦，明明它只需要告诉自己它帮不上忙就好了，为什么要罗里吧嗦的讲这么多没用的。
祖安情况复杂，再加上有了之前在福根酒馆的教训，作为负责人，杰斯命令大家务必要在一起行动，以防再次遇到危险。
……
“要知道，是你毁了这一切，蔚。”
在金克丝与蔚之间刚刚结束了一场十分激烈的打斗。
因为总怀着对金克丝的愧疚与歉意，战斗中，蔚除了本能地防守保护自己外，并没有选择去反击。
她害怕自己会再次伤害到她。
可金克丝却并不像她这样顾虑繁多，相反，她招招攻敌要害，频频将蔚逼入险境。
“与我并肩作战的一直都是它，而不是你！”
一枚枚打空的子弹壳落在地上，发出“叮铃叮铃”的清脆声响。
这个原本姐妹俩朝夕相处的地方，在被金克丝疯狂扫射过后，已经变得千疮百孔，满目狼藉。
身为她的姐姐，她感叹金克丝成长的如此迅速。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处处需要受人保护的小不点，而是成为了一个足以独挡一面的人物。
可作为敌人，她又不得不替自己感到头疼。
在妹妹凶猛的火力压制面前，倘若自己在这么一味忍让下去，那用不了多久，说不定自己就要倒在她的枪管之下了。
“尝尝这个！”
金克丝将机枪斜挎在身后，两只手中各多了一枚咬咬鱼模样的手雷。
她并不陌生，当年在祖安街头巷尾与其他孩子打架时，爆爆常常使用它们。
“砰”“砰”的两声过后，原先蔚脚下的位置变成了两个黑色的圆坑。
“好险。”蔚暂时松了口气。
倘若不是她反应够快，如果真要是炸到自己身上，那后果非死即伤。
还没完，金克丝没有手下留情，一枚又一枚的手雷接二连三的朝蔚的所在丢去，后者只能被迫的闪躲。
看的出，她不想给她丝毫的喘息之机。
她再次取下了自己的机枪，又是一阵酣畅淋漓的盛宴享受。
手持她最心爱的武器“鱼骨头”，像当初在皮城那样，她朝蔚发射了一枚究极死神飞弹。
在海克斯科技动力的加持下，飞弹高速的旋转产生了极强的气旋，周围的空气却是死一般的宁静。
蔚在一处由碎砖堆砌而成的废墟山体上跳来跳去，她只顾着躲避手雷和机枪扫射，却没注意在它们之后，紧跟着发射出的飞弹。
这次，蔚可没有杰斯的战锤力场保护了……
面朝直奔自己而来的飞弹，蔚恐惧地睁大了瞳孔，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
不过，这也不是她该考虑的问题了。
飞弹不偏不倚的在她脚下的废墟中爆炸开来，喧腾的气浪将蔚整个人掀飞了出去，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地从空中栽入了满地的碎片之中，不知所踪。
另一边，纵情释放后，传出了一阵连续不断的虚弱喘息声。
“呼~吸”
“呼~吸”
金克丝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瞳孔中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与满足。
……
一行人正走在路上，凯特琳突然停了下来。
“等等，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敏锐的听觉和嗅觉，是一名出色枪手必不可少的优秀素质。
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的时候，凯特琳率先听到了远处隐约传来的爆炸声。
“怎么了嘛，凯特琳？”杰斯问道。
“我好像听到了从哪里传来的类似于爆炸的声响。”
“有吗？”
“我怎么没听到？”奥特莱斯伸长了耳朵，做着探听的动作说道。
不光是奥特莱斯，其他所有人都在这时模仿起了和他一样的动作，可他们得出的结论却是出奇的相同。
他们都没有听到异常声响。
“哎，你们快看！”
“那边好像起火了！”
“好像是真的耶，真的起火了！”
街道旁的几个祖安人忽然朝着远方的天边指去，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是大火燃烧后，升起的滚滚浓烟。
“麻烦您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地方！”
艾克抢在那几个人发现黑烟的祖安人面前问道，语气很是焦急。
只听那人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看那个方向，应该是炼金男爵的制药工厂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