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谢天神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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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若真是无孕,那么欺君的人,可就不是黄鱼,而是他们了……“黄鱼太医,拙荆一时受了刺激,言行无状,但总归还是心中害怕,所以才如此紧张,请黄鱼太医切莫往心里去!”苏瑜急急说道,说罢便起身行了一礼。
黄鱼见这苏瑜还算上道,冷哼了一声说道:“苏夫人,老夫是个直性子,诊出来什么,就说什么!
既然苏夫人不客气,那么老夫便也摊开了说了!”
“苏夫人并没有身孕!之前定是哪个庸医学术不精,将苏夫人心烦体燥的脉象,错诊成了喜脉!”
“若是之后苏夫人心情舒缓,身体之内气血积郁也会散去,可如今苏夫人都已三四个月了,这脉象依然凌乱不堪,所以才让苏夫人误认为有孕了。”
“而正是方才苏夫人一摔,或许是在摔下的过程中意外撞开了淤积的地方,亦或是苏夫人心结打开……”
说到这里,黄鱼顿了顿。
而在场的其他人,眼神也倶是一变。
“总之,郁散,则气血通。”
黄鱼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
他从医这么多年,见过要死要活的,也见过心如死灰的,但是如现在这般,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收受贿赂的,倒是第一次!
苏瑜听罢,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近些时间来苏宅鸡犬不宁,薛怀苒日日埋怨,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若真如黄鱼太医所说的,之前是假孕,可为何薛怀苒摔下楼梯之后,却有了貌似小产的迹象?
毕竟,她身下的这一摊血可不是假的!
而薛怀苒,亦想到了此处。
“黄鱼太医,如今妾身身子下流着我们苏家儿郎的血肉,你怎可在这里信口雌黄?妾身若真是假孕,又怎会小产?”薛怀苒摇了摇头,眼中噙着泪水道:“纵使妾身是个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但妾身也知道,这就是小产的迹象!黄鱼太医,你若是担心妾身一时间接受不了而撒了个善意的谎言,那也无可厚非……”
黄鱼一口气堵了上来,不明白为什么眼前这个苏夫人就是听不懂他说的话!
若是旁边的苏状元、尉迟将军听不懂也就罢了,可苏夫人乃是女人,这女人郁散,气血通,可不就是来了月事?
他都如此明显的说了,这苏夫人还执着地想要往他的头上扣屎盆子!
黄鱼气的吹胡子瞪眼,直直说道:“苏夫人,那不是小产,而是你的月事!”说罢,拎起药箱站在了一旁。
若不是婉妃还没放话,他真想一走了之!
薛怀苒闻言,顿时傻了。
月事……怪不得,她刚刚觉得方才涌出来的感觉如此熟悉……薛怀苒抬头,看向了同样傻掉了的苏瑜。
苏瑜一瞬间便想明白了为何婉妃要众人离开,只留下他们。
“婉妃娘娘,受微臣一拜!”苏瑜走到婉妃面前,双膝一跪,便行了一个大礼。
婉妃脸色缓和了些。
虽然薛怀苒是个蠢的,但苏瑜还是明白其中利害的。
她方才的举动,不过是想保全他们的脸面。
如今苏瑜领了情,婉妃便也觉得这一番心意没有白费。
“苏状元快快请起,这件事,万不可声张……”
苏瑜自是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殿前失仪,轻则削职,重则问罪。
而薛怀苒在占卜之用的祥辉楼下,泄出了污浊之物……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冒犯!
对皇上而言,更是侮辱!
对晟国来说,更是不祥之兆!
苏瑜脸色发白,心中一阵后怕。
这件事皇上若是知道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了……以后,也只会将他支派的越远越好,免得日日围在皇上眼前,引皇上心烦。
薛怀苒心中隐隐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但是看到苏瑜面无血色地向婉妃致谢的时候,才发觉这件事的不对劲。
站在一旁一直冷眼相看的薛怀蕊与尉迟彻,此时恨不得搬过来几个凳子,再来一盘瓜子。
薛怀蕊凑到尉迟彻的耳边,轻声问道:“阿彻,你猜薛怀苒还敢追究这件事吗?”
尉迟彻脸色淡淡,嘴角微微翘起道:“她不仅不会追究,还会求着你不让你追究。”
薛怀蕊眨了眨眼睛,她本以为她看不到这么有趣的画面,但是没想到薛怀苒竟然会执意让她留下来。
她知道,薛怀苒是想看到她被处罚的场景。
但是薛怀苒注定这辈子是看不到了。
薛怀蕊歪着头,饶有兴味地看向薛怀苒。
薛怀苒呆呆地看了看苏瑜和婉妃,转而又看向了薛怀蕊。
一看到脸色淡然的薛怀蕊,薛怀苒的心瞬间仿佛被一辆马车碾过一般。
辛辣疼痛,羞辱难耐。
薛怀蕊的表情,分明是……“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薛怀苒低声喃喃道,看向薛怀蕊的眼神,就好像看向一个魔鬼。
那一瞬间,薛怀苒感觉她的所有举动都在薛怀蕊的安排之中。
她整个人,都被薛怀蕊玩弄于鼓掌。
苏瑜与婉妃说着感谢之词,并没有注意到薛怀苒这边的状态。
薛怀蕊笑着点了点头,口语道:“感觉如何?”
薛怀苒愣愣地望着薛怀蕊,心中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她。
她突然间明白了她和薛怀蕊之间的差距。
她一直以为薛怀蕊是她随便就可以揉捏的存在,但是现在,她才发现,那是她高不可攀的一座山。
而她,竟然一直妄想用凡人之力去摧毁这座山。
薛怀苒收回了眼神,看向了一旁的苏瑜。
苏瑜面色恭敬,嘴唇上下不停地开开合合,让他面前的婉妃脸色越来越舒展,方才的不耐消失的干干净净。
但是她躺在这地上这么久,地上污血一片,苏瑜却从没有问过她是不是觉得疼,心中是不是很难过。
而薛怀蕊好生生地站在那里,尉迟彻还要围在她身旁前前后后检查一遍,才能这一刻,薛怀苒彻底的发现,她输了。
她输的干干净净。
若是薛怀蕊发生了这种事,尉迟彻只怕是急的发疯,哪里会……会如苏瑜一般,问也不问,只怕皇上怪罪于他呢?
薛怀苒低下头,轻声笑了笑。
她浑身上下疼得要命,但是都比不上她心碎至极的疼。
这便是薛怀蕊说的,觉得她可悲的原因吧。
薛怀苒低下头看到她身下的这一片凌乱,又抬头看了看衣着华丽、精致无双的薛怀蕊。
铺天盖地的失败感席卷而来。
“婉妃娘娘!”薛怀苒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不大不小地喊道。
婉妃闻言,侧过头应了声。
“妾身愚笨,并未发现身子的不妥之处,今日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只怕是给婉妃娘娘带去了许多困扰。”
“只是这件事说出来,妾身丟脸也就罢了,只怕会连累婉妃娘娘,因此,可否“可否求娘娘给妾身一个恩典,只当妾身方才摔了一下,但是身子与胎儿无碍,只需回家静养便可,之后的事情,妾身自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