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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圣蓟暗转(作者:群友逗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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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二十三岁,家住在二宫市的普通楼房,一室二房一厅,家庭不算富有,但还算美满。

大学明年毕业,还在考研备战中,每天在学校图书馆混迹到十点,那之后回家喝上一杯母亲准备的热腾腾牛奶,好好洗漱一番,直到晚上11点半在父母的期盼目光中安稳进入梦乡。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应该能在保证睡足8小时,然后在生物钟的驱动下自然醒来……至少,一年前还是这样的。

那年她二十二岁,攻读大三,保研争夺期间,见证了太多光怪陆离,在一个像是哈姆太郎的公仔劝说下,凭着一腔朴素的正义感从懵懂女孩变成了一位魔法少女,一位稚嫩的战士,花名洋蓟。

理所当然的,时间被占用,没保上研。

魔法少女并不好当,也有可能只对自己来说是如此。

自从变成魔法少女后,她眼中一直憧憬的灿烂星月夜早已模糊,唯剩一个魔性的国度。

是的,

深渊怪物向来喜欢潜入黑暗,制造着令人不快的惨剧,如果自己不去认真的巡逻,她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再也见不到父母那双质朴又关心自己的眼神。

她个人别无奢求,只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平静的继续下去。她就是这样知足的人,所以她不敢松懈,在无人知晓的夜晚中,手执长剑,独挡八面来风。她自信这一年的伤痛换来的进步,能让她不惧任何敌人。

这一夜,亦同寻常,她轻松的跳出四楼的窗户,在粉紫色的光芒环绕中,一套轻飘飘的粉色裙带衣装附着在身上,她的头发也从黑色染为浅紫,裙带随风飘逸,如暗自盛放的野蓟,随着空中转体翻身,高跟鞋优雅地轻点地面。

她又回望了一下自家窗户,想来父母是已然入睡了,她便回过身子,右手向前虚握,伴随着魔力的聚集,一把带鞘的方正三尺剑显现在手中。她反手在背后耍了一顿剑花,连剑带鞘交换至左手,清脆的鞋跟声回荡于夜中,这便是今夜巡逻的开始。

然而今夜,她却见证了一件令她无比震撼的战斗。

硕大的深渊怪物在夜色的公园中痛苦的嘶吼,向着出口挪动身躯想要逃离,却被一层圣光结界所拦截,眼见无法逃脱,深渊怪物将身上所有的藤蔓触手全数解放,向着面前的小不点袭去。

顷刻间,刀光掠影,被切落的藤蔓触手与深渊怪兽体内那污秽的血液如暴雨般落下,小不点似乎被这暴雨吓了一跳,反手就是一刀狠的劈开了深渊怪兽的身躯,在满脸的嫌弃中掏出深渊石,而被小不点如此摧残的深渊怪兽也维系不住巨大躯体,轰隆两声上下半截分别倒地,直到这时另一位苍蓝色的魔法少女走了出来,解除了结界,与小不点嘀嘀咕咕了几句,随后拨打了电话,似乎是去邀功领赏了。

结界解除了,

危机也消失了,然而洋蓟左手依旧紧紧握着剑鞘,她自问如果面对刚刚的深渊怪兽,是无法做到如此轻松写意的击杀,甚至还有彻底翻车的可能性,她真不想看到父母的哭脸。

她偷偷拍下那一场战斗准备回去复盘,牢牢的记住那两位魔法少女的脸——那个小不点她听说过,是个战绩非常凶恶的魔法少女,名为紫罗兰,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说是能锄地三尺把深渊怪物给根绝;

另一個是本地的知名魔法少女苍蓝星,有多种多样的魔法,对比下自己似乎只会用简单的治疗和强化身体,然后提剑劈砍,差距实在太大了。洋蓟内心发誓,总有一天要获得这样的力量,能真正守护家人,守护正义的力量。

翌日,

选修课间,似乎是昨晚战斗太过激烈,现场还留着大量痕迹,这下顶着即将毕业工作压力的悠悠学子们再也忍不住八卦的心了。

“听说了吗?昨晚有个魔法少女在公园那里战斗了。”

“啊?真的?难怪我昨天睡不好,是她们太扰民了吧。”

“那怪物是真的大,据说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倒下来的时候整个公园都装不下呢。”

“那你们知道是那个魔法少女在战斗吗?”

“难道是苍蓝星?又或者是那片区域有个没有说过名字的魔法少女?”

“不是,是个据说一个人屠了一个城区怪物的狠人,名字我忘了”

“啊?你怎么就忘了名字呢?你真不行啊。”

“欸,果然还是专业人士厉害,半年前我晚上从网吧出来见到一个魔法少女,她没在打怪,反而是在漫无目的的巡逻,还瞪我?我就奇了怪了,这魔法少女完全不敬业啊,不是哪里有怪物去哪里吗?没怪物也要查,人也要查?”

“欸,这种就是变成魔法少女当地下偶像的,要不下次你摸下她那里,看看她会不会同意?”

“好主意,兄弟,我这辈子服的人不多,你就数一个,公若不弃……”

“停停停,我不想当丁原董卓。”

……

洋蓟握紧了拳头,心里明白恼怒也无济于事,自己技不如人是事实,倒不如说找到一个能变强的方法才是关键。

就在这时,班上的富家公子发话了,要一百块一张收魔法少女的照片,若是近距离战斗照甚至能够一千块收。

众人一阵惊叫,此子今日便胆敢这般作为,日后必成魔法少女粉丝界翘楚人物,遂贡献了一排排珍藏。

富家公子看着这些“珍藏”,摇了摇头,甩出一沓刁钻角度的偷摄,引得众人高呼大饱眼福。

说来也巧,洋蓟虽是魔法少女,但她却不在编制内,按她的说就是进了编制就会变成咸鱼,说来也是,唯有这种保持紧张的状态她才有毅力一遍一遍的巡逻。

而富家公子这个收购正好直击了她的软肋——她也有些囊中羞涩,因为每次变身都需要耗费体力和精力,她吃得很多,但又不敢在父母面前暴露怕他们担心,只好自费偷偷下馆子,一来二去生活费也不太够用。

待到下一个课间,她偷偷用扣扣将消息发给这富家公子,将她昨晚拍的部分照片卖给他,收获五千,富家公子还回消息说,如果有更近一点的照片就更好。

面对这消息,洋蓟只能无奈的笑笑,心说下次是肯定没有下次了。

“和谁聊天呢?笑这么开心?”闺蜜是个大嘴巴,“哦,土豪啊,他回你消息你笑成这样,你喜欢他?”

“没有没有”洋蓟连忙摇头否认。“是他帮了我一个忙。”

“诶呀,喜欢就喜欢嘛,加油,看好你啊!”闺蜜用大嘴巴给洋蓟上鼓励buff,然而目标给错了,反而让全班沸腾起来。

“什么?喜欢我义父?我要来拜见义母了。”

……

大嘴巴的信息传递效率很高,

很快路过的辅导员都过来说考研的话还是要以学习为重,还说什么谈恋爱家庭环境差距太大是没有好结果的,洋蓟“我不是我没有”的否认二连全然没有起到效果,换来的只有辅导员更苦口婆心的说教。

当所有人都在拱火的时候,误会就很容易被当真,而富家公子似乎是被洋蓟提供的高质量魔法少女战斗照感动的涕泗横流,就差跪下来给洋蓟喊干妈了,这下被全班的热情一带就A了上去,收获好人卡一张。

大学生活从来都是吵吵闹闹的,没有波澜壮阔,一点小插曲没有掀起太大波浪,除了两位当事人。

洋蓟觉得这五千受之有愧,但是自己也快弹尽粮绝了,只能心说以后巡逻的时候顺便照顾一下公子哥的地盘。而公子哥则是对好人卡沉思了良久……

日复一日的巡逻,这次洋蓟发现下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去了一只深渊蜘蛛,但是比较菜,几剑就挑翻了,就是忍着下水道的臭味从尸体上剥出深渊石比较废手。

握着深渊石的时候,洋蓟忽然回想起之前“哈姆太郎”说过的话,告诫她千万不要直接吸收深渊石,必须要净化后再吸收。

记得自己当时还问过净化后深渊石是更强还是更弱,“哈姆太郎”则说能量总归是有损耗的,但魔法少女只能吸收净化之后的,不然会很危险,轻则性情大变,重则瘫痪终生。

回到家后,洋蓟盯着深渊石良久,然后一把抓过,顷刻炼化。感受着凭空多出来的魔力,她又看向了自己以前大大小小的战利品……

是的,她变强了。

比以前强大太多了,更强大的身体能力,更猛烈的魔力放出,多出来的魔力也更方便自己修习其他的魔法,而魔装也伴随着力量的变强而变形,平时还是一把双刃剑,必要时能用魔力驱动化作一把蛇链剑。

只是这样就像是变得放弃了防御一样,不过也好,自己只有变得更加锋利才能击败更强的深渊怪物。

与此同时,她发现自己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了,对恶意的感知尤为明显的增加了。

明明好几次,自己从深渊怪兽手里救下来的人,转头色眯眯的看着自己,似乎下一步就要趁着自己被深渊怪兽缠着的时候上下其手;

而偶遇在网吧打游戏的同学竟然念叨着什么让哥哥教你登dua郎然后满身酒气扒着裤子,幸好剑柄好使,一杆子下去让对面乖乖睡着,好人做到底的把人送回家。

忙完一天的巡逻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洋蓟心血来潮的回到公园,回忆着当时的战斗细节,复盘着自己上需要怎么面对。

就在此时,一声“啊,没见过的魔法少女”惊动了洋蓟,她下意识的握住剑柄回头看向声源,只见公子哥似乎在公园的小树丛后。

“你在做什么?”洋蓟忍不住发问。

“我……我在等魔法少女!”

洋蓟捂住额头叹气:“哪来那么多魔法少女,我巡逻了一年也就见到三四个。”

“你……伱是那个!是那个经常在这片区域巡逻的魔法少女!我是你粉丝,能给我签个名吗!”

洋蓟虽然觉得很烦,但是自己竟然会有粉丝这件事确实出乎预料,便点头应允。

公子哥兴奋得哆哆嗦嗦,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沓照片,翻找了起来,洋蓟瞥了几眼,发现林林总总都是各个魔法少女的照片,自己上次给的也在里面。

只见他珍重的从里面跳出一份似乎被特意保护的一张照片,连同油性笔递来给洋蓟。

洋蓟接过照片,上面似乎是自己该变成魔法少女不久,还在跟深渊怪兽肉搏时候的照片,是个老粉,洋蓟内心不由得有些开心,手指律动,便在照片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交还给公子哥。

公子哥满脸期许的接过照片,却不由得楞了一下。这一楞反而让洋蓟回想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蠢事,她把自己真名写上去了。

“额,你是……”公子哥颤颤巍巍的说,似乎两人间已经隔着某种可悲的壁障。

“不用说了,让我静静。”洋蓟心态崩了,扶着额直摇头,自己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原来你是魔法少女!那几张是你亲自拍的!”公子哥接过了尴尬的话茬,“好厉害,那种程度的战斗我看都不敢看的,你还能参与其中。”

洋蓟没说话,暴露了真实身份的魔法少女很危险,在二宫市尤为如此,这般思虑时,一条毒蛇般的思想咬住了她的意识。

——要不杀了这个人吧?不会被发现的。

洋蓟使劲摇头,自己是代表正义与希望的魔法少女,怎么能有这么阴暗的想法呢?

见洋蓟摇头,公子哥也有些不太理解,“难道不是你拍的?”

“是我拍的,当时我也就是远远的看着那两个魔法少女的协力,拍下来只是用来之后学习的,我真的不厉害,可以了吧,别来打扰我工作了。”

洋蓟不敢直视公子哥,怕内心中的阴暗念头再次复苏,夺路而逃,往还没巡逻过的地带一路跑去,留下还想说什么的公子哥。

今宵圆月是如此凄美,月光照在洋蓟回家的路上,幽静的夜带着四月的花香,令人心情祥和,然而洋蓟心烦意乱,快步回到自己的家楼下的时候,公子哥正捧着一束鲜花,还在张望着什么,见到洋蓟回来,露出真心的笑容,屁颠屁颠跑过去递上鲜花。

“同学,你辛苦了”

“晚上最好别出门,我在晚上杀的深渊怪兽比你年龄还多。”

“我想成为你的帮手。”

“你不添堵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可是,我真的……”

洋蓟一口打断,掏出五千块拍公子哥身上:“这五千块还你,我不欠你什么,你也不欠我什么,不要靠近我。”搁下狠话后,洋蓟跳回自家卧室,掩上窗户,这才解除了变身,不想理会公子哥要说什么。

这时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只见公子哥在扣扣上发来了消息

“可能,我真的喜欢你。”

眼见后面还会有一长段肉麻的告白,洋蓟寒毛直竖,迅速给公子哥加了个屏蔽,这才安心躺下睡进去。

第二天,她如常去图书馆自习,公子哥居然也跟过来了,看着洋蓟,刚想说什么却又咽下去了,只是单纯坐在邻桌,也是开始读书了起来。

见公子哥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洋蓟也默允了,两人在这种距离下度过了一天、一周、一个月,只是每当夜晚自己巡逻回去后,总会有一束花等着自己。

这一个月下来她吸收了大大小小的深渊石都有二三十个了,力量增强了不少,就是使出的魔力总会带一些深渊之气,她也习惯了,反正她走平A的,这点对她影响不大,就是这个月期间,似乎是被什么影响,深渊怪物出现的频次大大增加,而夜里出现的醉汉暴走族等人越来越多,她心中有个不好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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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夜晚,洋蓟拔剑而起,月光映在蛇链剑的每一块链节上,随后伴随洋蓟的魔力放出,链剑如蟒蛇版死死缠住两米高的深渊怪物身躯,原本链节还能在魔力的振动下不断破坏着怪物的表皮。

现在只剩下锁住怪物行动的力度,这是她最后一招了,残余的魔力已经无法支撑她继续和怪物打消耗战,凭着这最后的魔力还能将怪物控制上两三分钟,这之后只能选择求助其他更强的魔法少女,而她也不由得生气,回头向导致她苦战的元凶们大喊:“你们这群人快走啊!别在这围观了,很危险!”

随着她的话语,一群人眼中并没有露出什么害怕的目光,而是狂热。

“看啊,这小丫头不能动了,办了他。”

“果然是老大神机妙算,在这里放些东西吸引深渊怪物,总有一天能把魔法少女钓过来的。”

“带好博士给我们的东西,没那东西深渊怪物可是连我们都要杀的。”

“是是是老大,哟这魔法少女还是没怎么见过的,漂亮,老大今晚您有福了。”

他们不怀好意的贴近,洋蓟明白了这是阳谋,自己要是解除控制,蓄力已久的怪物必然会重创自己,硬拖下去也只能被前后夹击,毫无疑问,这几分钟的时间自己只能抓死断头台的绳子。

只听见一声钢管爆头的脆响,老大直挺挺倒下了,结束了这个两难困境。

“还有力气吗!快点引走这怪物,我帮你拖住这些人。”

公子哥一身劲装,胸前还挂着一个看上去就很贵的摄像机,手握一根弯了一些的钢管,嘴上还在喘着粗气。

“老大!你这小屁孩我杀了你啊!”

混混围殴而上,公子哥且战且走,却还是被堵在墙边。只是这段时间内洋蓟终于解局了,解开对怪物的控制后躲开了怪物的蓄力一击,引着怪物离开了此地,那之后在小个子魔法少女的帮助下最终把这个怪物啃下来了。

过了两天,听说公子哥终于从ICU出来后,洋蓟忍不住停下了复习,虽然她早就心烦意乱得题目都做不下去了,直奔私人医院而去。看着公子哥满头绷带,却依然给洋蓟递上一串鲜花以及一张存储卡。

“你好美,真的,以前是你救了我,不惜被怪物打得满身是血,我救你一次,也算扯平了吧,看,那群混混抢了我的摄像机,但是存储卡还在呢,这些天拍下你的帅照很多,送给你吧。”

她表情复杂,选择收下,见状,公子哥欣慰的笑了,然后心满意足的昏睡过去了。

还不够强大!她内心发出猛兽般的咆哮,她要不择手段的变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别人的好意都回报不了。对了,还有那群人,就是那群人害的,她辛辛苦苦庇护的城区,却没想到被自己保护的对象所陷害,这是合理的秩序吗?这就是正义吗?不,这种渣滓就不应该存在。

毒蛇般的思想再起咬住了她,而这次她并没有反抗,她要护卫自己的花园,绝不让害虫祸害。

再次清醒过来时,眼眸之中尽是血色,深渊之气在自己身上缓缓散发,她内心却觉得从未有过这般舒适。看着那几个混混的身躯被链剑搅碎,她发现自己变了,但不多。

是啊,正义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要守护的从来就是自己珍视的人,自己的父母是永远的第一位,现在大抵还能加上公子哥,而那片城区单纯是爱屋及鸟罢了。

秩序与公理永远是先有人对他人的需求才会建立,当人与人的利益被互相绑定的时候,才会有社会,随后为了分配利益,便有了秩序,有了公理。那么正义呢?正义只是这套秩序之下的产物吗?

想到这,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问题。

秩序定义的正义只会让她哪怕要被这些混混都不能反抗,那么这样的正义正确吗?这样的秩序合理吗?

她明悟了,从来就没有一套正义的标准,所谓正义只是为了问心无愧,那她清除坏人,毫无疑问是正确的,也自然是正义的。

思维回转之际,她也准备离去,但当她看到混混的碎片中飘出一张血染的照片时,她明白自己出事了。

那之后,自己家附近总会出现一些说要来见魔法少女的人,还有一些说魔法少女就是有表现欲的碧池,父母也被不厌其烦的问候,他们也有些顶不住。

只好和洋蓟真心换真心,得到洋蓟肯定了自己是魔法少女,也说出自己在不停和深渊怪物战斗后,父亲笑着说女儿出息了,母亲担忧的说要注意安全,那之后他们将外部压力顶了下来,并寻得官方的帮助,闹事的也少了。

只是她还是选择不加入编制,对她来说保持初心最重要,而官方也给了一些补贴,让她的战斗也不至于变得更为艰苦。

不过那之后她的巡逻有些变了,之前只需要盯住深渊怪物,现在还得提防着混混们,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般,惩戒一番对他们说太轻松了。

洋蓟于是放弃了思考,杀人的心理压力她已经轻易跨过了,更何况在现在的她眼中,这些人已经不算是应该被正义庇护的人了。

血华飞舞,

当她再度收剑入鞘时,她怔住了,看着自己手上的剑刃越来越细,再这么下去或许有一天会彻底变成长鞭吧。

“魔装会随着使用者内心变化而变化。”这是哈姆太郎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武器从剑逐步变成鞭子,不过没差,至少威力变得更强了。

用魔法处理了一下痕迹,再度吸收了新的深渊石,她发觉自己已经到达了某个变强的瓶颈,突破需要一点契机。

她这般想着,

走回家中,却没注意到刚刚的战场不远处的墙壁里缓缓浮现了一个怪人,怪人拨打起了电话,想是给谁汇报着。

“博士,按你说的,这个被暴露了真名的魔法少女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她竟然真的能直接吸收深渊石还没有被深渊之气干扰,只是单纯的比较嗜杀,是是是,您说的对,什么,要加大力度,把她父母做掉可以吗?可以?还要安排成她自己做的?她那个小男友也可以动手?诶哟,博士,您可真是大恶人,我晓得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洋蓟就这样度过这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她终于答应了公子哥的告白,两人相约一起考上研究生后结婚,人逢喜事精神爽,虽然还有几个月才考研,但是她做模拟卷已经信手沾来,这几个月只需保持这种状态就毫无压力度过考研,她也开始盘算要去当哪个大学的研究生了。

黄昏,花店,公子哥单膝跪下为她戴上戒指,她也为公子哥戴上戒指,她不由得期望时间永远的停滞在此刻,因为这幸福的时间是如此的美丽而短暂,仿佛刹那之中,变成梦幻泡影。

泡影破碎了,这天巡逻之后,回到家中,她闻到一股血腥味,还有她已经无比熟悉的深渊之气的味道。

她暗叫不好,推开父母的房门,然后差点呕吐了出来。

他们面色惊恐,身躯支离破碎,血肉布满整个房间,窗户甚至被凶手贴心的打开,父母的双手趴在窗户边上,看上去是想逃离,但先被割下了。这般惨烈的现场,她在悲痛之前首先想到的是愤怒,愤怒冲昏了头脑跳了出去追踪那凶手,全然没有留意到凶案现场对她来说有个非常可怕的事实。

“据说这里有深渊怪物……怎么回事!血都流出窗户了,快看好惨烈的尸体,好浓郁的深渊之气。”两个魔法少女看到外面流血的窗户,纷纷跳了上来,却见洋蓟变身后跳出,遂喊“你是谁!”

“魔法少女,代号洋蓟,别拦着我!”她提起鞭剑,扫视这四周试图找出任何一丝痕迹,愤恨让她没能把控住自己体内吸收的大量深渊之气外泄。

“深渊之气!魔法少女身上怎么会有深渊之气!不对,你是凶手!”

“我想起来了,这个是上过官方报道的,等等,怎么打起来了!”

“别拦着我!”

鞭剑锐不可当,打得两个魔法少女节节败退,她还有理智,很快想明白了这就是陷害,这两个魔法少女只是凶手引过来敲死自己罪状的证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下死手,何况自己内心的正义也不允许自己杀死她们。只是把她们锁了起来扔到一边,追着凶手留下的血脚印而去。

翌日,

满城轰动,

一条条大字报登出,指名道姓的说出洋蓟的杀人事实,甚至不知道谁给电视台传了几段洋蓟杀害混混的视频,在所有的报道中,她被钉死为一个丧心病狂弑父弑母的杀人恶魔,只是披上一个魔法少女的皮。

而官方这边收回了对洋蓟的表扬,在后面补充了见识过洋蓟体内深渊之气的魔法少女的见闻,订下了铁证,父母的死法与她杀混混的手段完全一致。

就这样,她已经成为公理与正义的敌人,满城皆敌,真容和魔法少女的模样全部暴露,混混甚至成为了寻找自己的主力军,公共场所不能去,因为会被认出;家不能回,因为没有家了。

邪恶,就会被正义击败,这是她一贯的信条,她自信自己一直代表着正义,她那些素未相识的同僚们也是一样的正义,然而却被杀害父母的凶手轻松钩出两边的对立。

正义为何?

为何不辨真假?

她就像狗一样残喘在二宫市内,魔法少女视她为十恶不赦的罪人,任何解释都不听,见到深渊之气就死命打;

混混视她为最享受的美味,难得能站在公理的一边,能赚两遍,让她不胜骚扰。饥饿和疲劳伤痛轮番折磨她,但至少父母的仇还提醒着她要去找到真正的凶手。

对了,还有公子哥,公子哥不是自己的粉丝吗,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轮椅上公子哥怨毒的眼神,还有诛心的话语:“是你杀了你的父母,还杀了我的父母!废了我的双腿!是你!都是你!”

“不会的,不是我!不是我!都是被人陷害的啊。”

公子哥不理会洋蓟的辩解,举起右手的小刀,在洋蓟面前切掉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他捏着还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一脸愤懑的甩向洋蓟。

“我看错你了!给我向我和你的父母赔罪吧。”

洋蓟还没反应过来,坐在轮椅上的他用尽全力扑向洋蓟,还未变身的洋蓟被狠狠的扎了一刀,激痛让洋蓟下意识的变身,而公子哥只是却没有错过机会,哪怕双脚已经残废,也要爬着趁洋蓟变身期间捅上几刀。

“去死!去死!去死啊你!为什么当时不杀了我!杀了我就能让我现在不那么痛苦啊!去死!”公子哥咆哮着,刀刃砍在魔力组成的光膜上,入不去半分。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过任何好人。”洋蓟越解释越乱,只好转换话题,“你的父母是什么时候被杀的,告诉我,我会帮你父母报仇的。”

公子哥眼见凡铁无法伤害洋蓟,失去了所有气力,趴在地上啜泣了起来,过了一会才说:“抱歉,是我错了,或许你不是凶手,你走吧,我没叫警察。”

洋蓟想好言相劝,但是看到公子哥心如铁石,把他扶回轮椅上,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只是刚走了不远,却听到公子哥的绝叫:

“我对不起你们啊!”

她急忙回头看去,公子哥右手的刀已经划穿了自己的咽喉,在生命的最后,眼神模糊的看着她,他的想法,已经无法得知。

心中的毒蛇说:“他连死都要死在你面前,不想让你好过,想来是恨你的。”

毒蛇又说:“罢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如往前看吧,只有把握一切的人才有资格说爱人。”

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硕大的毒蛇,毒蛇却没有回敬她的视线,只是让她看向自己的左手。洋蓟怔怔的盯着无名指的戒指,决绝的摘了下来,放回公子哥尸体旁边,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之后,她的正义堕落了,毒蛇的话语过去的她或许觉得是诱惑,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是刚刚好,维系生存所需被迫偷抢,战斗再也不会顾及留手,杀戮再也不是最终手段,而是第一要务,鲜血铺成的追寻凶手的道路中,她迎来多个魔法少女的一同剿灭。

左手已经没有知觉了,魔装也碎了,魔力也不足够展开护盾了,对面下一次攻击估计自己就要输了,只是她还在仰头苦笑着。

“哈哈,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人啊,爱求不得,恨求不得,复仇求不得,正义求不得。”

“捏,魔法少女们,告诉我,什么是正义?”她低下头,向着自己的敌人们发问。

“正义就是打败像你这样的魔头!”黄色的魔法少女胸中满怀义愤。

“正义就是维护公理和秩序!你已经触犯了嗔煞罪,我代表正义宣布剥夺你的一切权利并对你进行封印缉捕,束手就擒吧!”赤色的魔法少女胸前激励起伏,而手中积蓄的光芒却毫不停顿。

“这人不就是活该吗?跟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大家一起上,不用跟坏人讲什么公平正义!”绿色的魔法少女一马当先,拿起魔装刺了过来。

听到众人的回答,她目光阴冷,缓缓说道,“洋蓟大抵是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蝰蛇魔女。”

心中的毒蛇咧出奸笑,狠狠的咬在魔女的身上,她与蛇最终融合在了一起。

像是迎接魔女的新生,深渊之气自她体内暴走,破碎的魔装瞬间复原,正义是什么,对她已经无所谓了。

此刻,新生的她放肆的大笑着,挥舞着漫天鞭影,像是烙印在记忆中的藤蔓触手一般,向着五人小队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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