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水深火热的第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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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咒灵那玩意儿和这群家伙比起来还是可爱了许多,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咒灵源自于人心。我也不由得庆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咒灵这种东西,就凭这群人想必能创造出什么不得了的怪物。
“呕。”山中井乃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嘴在那儿干呕着,得亏她早上听从了母亲的劝告没有吃早饭,要不然此时保证全部吐个精光。
奈良鹿吾面色惨白地捂着胃,他早在最外面嗅见那股血腥味的时候已经吐过一轮了。
这时候他就对前方那个镇定自若的背影肃然起敬。
我面不改色地走在最前方,脚下是濡湿软烂的触感,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的血液浸透了这片土地,按理说这种本应是坚硬的地面却被弄成这幅惨状,真不知是因为战争过多导致的结果还是一贯如此。虽然胃里仍有一些无法抑制的翻腾,但我还是强行压制了下来。
余光瞥了一眼走在身旁的宇智波止水,他此时也是面色发青。
不过我并不会出声劝阻对方知难而退,因为这是一名合格的忍者的必要经过。
“真亏你们敢进来。”森乃以比喜领头走在前方,以他这种水平的忍者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一般忍者也没那个胆子踏进他们审讯部的大门,也就千手辉夜敢主动提出来要进来看看那群受讯的傀儡师。
不过也许是谁知会她的吧,因为他的确有需要千手辉夜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森乃以比喜推开了一扇门,内里关着一名算是完好的傀儡师。
即便在森乃以比喜的口中是“完好”的,但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没法称得上“完好”这个词。
本就纤弱的傀儡师在木叶专业审讯师的手下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形。
山中井乃又想干呕了。
我把她往奈良鹿吾身上一推,关上的铁门隔绝了那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我将视线投向了面前的傀儡师。
傀儡师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他的手腕被穿透后挂在了铁钩上,不光是手腕,肩胛骨也固定在了墙面上,为的就是不让他跌落在地,可浑身上下所有的重量全部都集中在了那几处节点上,伤口不断搓磨的疼痛令他浑身都冒着汗。
他低喘着气,急促又短暂,像是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
汗水混杂着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根本无法看清面前究竟有多少人。
他很想出声,可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支撑他说出一个字。
我施展了一个风遁将其身体包裹其中,并将其缓缓托举以此减缓对方的痛苦。这并非是同情对方,而是为了让其有更多的精力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森乃,你之前说从他们口中得到他们试图开始制作人傀儡师什么时候开始的”
森乃以比喜回答“十年前。”
十年,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占据了整个人生大半的时间了。
而十年前有一件对于我来说十分重要的事。
我对着傀儡师就是一个医疗忍术,荧绿色的查克拉笼罩住对方的全身,眨眼就把一些外伤治得七七八八。
眼见着对方缓过了那口气,一个大步上前掐住了他的喉咙“说吧,你们那些傀儡都有哪些实验品”
对方朝我吐了口口水,不过被挡在了查克拉外衣外面。
“滚,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
我歪了歪脑袋,“可是你的同伴什么都告诉我了啊。”
他突然瞪大了眼,但这并非是因为被同伴出卖而感到的惊惧,更像是看到了什么恶鬼般的存在。
“他们他们”他被吓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让我想想他们说了什么啊”眼球向上滑动,装作在思考的样子,“是有一对千手的夫妻对吗”
森乃以比喜他们在对方的卷轴里发现了两具熟悉的面孔,当即就通知了千手娄风,经过对方的确认那的确是他的女儿和女婿,这也是为什么我会第一时间赶回木叶的原因。
回忆着那两具支离破碎的尸体,实际上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因为在记忆里他们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明白了。”我是这样对着千手娄风回答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其保证些什么。
我抬眼,面前的容貌被替换为了那傀儡师狰狞的面目,而我的手依旧掐着对方的脖根,他似乎要被我掐死了。
“啊,对不起。”我稍稍松了松手,让其有了一个短暂的喘息机会,不过这个道歉可没有走心。
对方的脖子浮现了一圈青乌,此时在那儿猛烈地咳嗽着。
我可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他慢慢缓过来“咳够了吗”食指中指并拢合着大拇指一起举托起他低垂的下巴,将其视线对准了我的眼睛。
属于千手的墨色瞳仁直勾勾地盯着他,这墨色就像是一汪平静无波水潭,深不见底又令人心生恐惧。
傀儡师看着看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停止了。
那绝非是一个正常忍者会拥有的眼神。
他本以为就算对方是赫赫有名的“凶星”又如何,在他们砂忍村中他们对于“凶星”的忌讳甚至不如他们的指挥官,毕竟谁让水之国同风之国相距甚远,即便再有名也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因此也毫不犹豫地就接下了那个令他现在后悔万分的任务。谁知道对方的落雷竟然能直接让人化为灰烬那是什么怪物啊
赢不了的,他们赢不了的。
宇智波止水在发现对方的心神有一瞬间动摇的时候就替换了上来。
猩红的写轮眼不知何时钩织成了一个美丽的黑色繁杂花纹,他们四目相对,随即那名傀儡师就瘫软了身体。
我瞥了一眼目光呆滞的傀儡师,拽着止水的手腕拉开了铁门。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森乃。”
我并没有兴趣继续在这里逗留浪费时间,想要的信息已经全部得到了。
他们的确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谋划制作人傀儡,而我的父母恰好是当时被涉及到了而已,因为他们是千手。
我不知道他们究竟对“千手”有多少研究因为父母的尸体被制造成了傀儡,可那些研究时手术刀划开的痕迹无法祛除,或者说是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祛除吧。
没有继续在木叶村停留,
“御代田队长,请批准我去摧毁这个傀儡师队伍。”
御代田队长头也没抬,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报仇可以吗”我随意地给出了一个理由。
“不可以。”他回绝了我,“我不觉得你是那种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说说真正的理由吧,说不定我还会同意。”
真正的理由,那的确是复仇啊。
我这么想着倚靠在一旁的定柱上,一脸的无所谓“那算了。”
御代田队长颇为无奈地回过头看着我,满脸的哭笑不得“你这放弃地也太快了,严重怀疑你之前给出的理由是个借口。”
“并不是借口。”微微垂下眼帘,睫毛在眼睑下方扫出了一片阴影,“并不是借口呢”
我曾答应过要为他们报仇,而现在已经得到了仇人的名单,说出的话语就是一种束缚一样纠缠在心脏上。
“行了行了,瞧你那什么样子。”御代田队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妥协了半步,“可以吧,按我要求你不能主动出击。”
我理解了御代田队长的意思,无非是不能做的过于明显了一点,因为对于大名来说我们忍者仅仅是工具,是武器,而武器是不能拥有感情的。那么执行别的任务的时候顺便把那群傀儡师抓一遍也是可以的。
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指挥官营帐,马不停蹄地接取了下一个任务。
“所以这就是我们这么忙碌的原因吗”奈良鹿吾崩溃地捂着脸,他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次了,虽然他也知道忍者是高强度工作,但也没有这样离谱的吧。
我听见了他的抱怨,笑着弯了弯嘴角,发出了魔鬼般的话语“放心,这才是个开始。”
毕竟我最高记录可不只有七天七夜,那群压榨人的烂橘子可是最会使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