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刘云飞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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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这鱼多少钱一斤？”刘云飞顺着石阶走下江堤。来到老伯杀鱼的地方。

“十元一斤，要不要来一条？这都江里刚打上来的。比市场价便宜，而且纯天然咧。”老伯热情的向刘云飞推销，连纯天然都用上了。

刘云飞看那鱼，活蹦乱跳的，而且眼睛也没有浑浊。确实是今早打捞上来的。

“呵呵，那就来一条吧？呃……就这条吧？”

刘云飞指着一条大概三四斤的鱼说道，想着中午回去也是要去买菜，刘云飞就答应了。

“老伯，你这收获可不小啊？”

“这都一天天的，也不总是这样，前几天涨水就什么收获都没有，也就今天还可以。”说完，老头捡起刘云飞的那条鱼，快速拾掇起来。

嗯，打鱼确实也是要看天气的。

“打了这多鱼，那得起很早吧？”

“是啊，每天都有一些早起的人来买鱼，晚了就不好卖了。”刘云飞看着江堤上几个等待的人。看来他们都是来买鱼的。

“老伯，是这样的，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说完刘云飞掏出警官证。

老头抬起头，瞪大眼睛看着刘云飞。“原来你是警官呀，你是调查早上发现的那具浮尸吧？这个我还真有一些情况准备反映的。”

刘云飞轻哦了一声，一下来了兴趣。

“那你早上打鱼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江面有什么漂浮物？“

“我是早上五点钟的样子，发现江面漂浮着一个‘东西’，当时我也不确定那是什么，天黑看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很奇怪，但我要急着去打鱼。没怎么仔细看，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就是那具尸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看形状大小和人差不多。”

老伯边说边曲开双臂比划出一个人的面积。刘云飞点点头，如果在视线不是很清楚的情况下，任谁也不会想到那是一具人尸。

刘云飞也察看过江面，除了那具浮尸没有其它漂浮物。毫无疑问，老伯说所看到的“东西”就是今早打捞上来的尸体。

“那你知道尸体是从那里漂过来的？”

刘云飞知道找到源头非常重要，那可能就是案发第一现场，但时间过去这么久，又经过雨水的冲刷，想找到蛛丝马迹也是非常困难。

既使如此，刘云飞还是对既将到来的困难充满兴奋。

“从那里漂过来的……？”

老伯侧着头，努力的回想。“具体从那浮起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是打鱼回来的时候发现的尸体。”老伯望着前面几百米远的那座桥说：

“我在桥的上游打鱼，那时候是四点多，没发现江面上有什么物体。”

“哦？你能确定？”

“能，我的船在江面来回有好几趟，什么都没有发现。”

刘云飞迅速在本上记下这条线索，按老伯的说法。尸体是在老伯打鱼回来到发现尸体这段时间内浮起的，那么抛尸就在这段矩离。从五点到发现尸体五点三十分，中间三十分钟左右。而且尸体浮起的地方就缩小到桥和老伯发现尸体这短短的几百米距离。

“那好的，谢谢你。”刘云飞付了钱，接过用塑料袋装好的鱼向老伯告辞。

接着刘云飞又问了另外三个船夫。除了一个没出江打鱼外，还有一个船夫说是没注意到异常或是没有看见，但有另一个船夫的说法和刚才老伯的说法大同小异，只是他打鱼的位置在桥的下游，没过桥，按他的说法尸体是从上游漂过来的，看来，拋尸地点很可能就在这座桥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