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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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忠于主上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他肯定是被人指使来栽赃嫁祸的！啊！”一枚手指粗细的银针，刺入了一阵风的膝盖骨之中。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满是不甘之色。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莫叔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莫叔，是姜九弦对他的称呼。

从姜九弦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跟在长公主的身后，心甘情愿地为她效力。之后，他在长公主的授意下，为九弦之先生，授其谋士之术，以及贤人之术。

朝堂之上，庙宇之间，有数大家族，不可轻触，莫家就是其中之一。

莫长风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看着惨叫连连的一阵风，道。“继续。”

一阵风说得没有错，自那桩旧案后，他就一直忠于殿下，除了有些小聪明外，以及日益增长的贪欲……

只是，欺瞒或许一开始就存在了。

“你树敌太多，又嚣张跋扈，想要除掉你的人数不胜数，这一路上，你散布旧事，挑起旧怨，又勾结九星舍。兄弟，你路走窄了。”盛千手拔出银针，叹了口气道。

一阵风瞪大了眼睛。

“你们的谋划早已被小姐洞悉……对了，谢家那孩子知不知道你在当年的案子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吗？

“你……你……”一阵风痛到牙齿打颤，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能是想要辩驳，但出声的只有痛苦的哀叫声。

“说吧，目的是什么？”又是一根穿透了一阵风的琵琶骨。

这种疼痛，阵阵刺脑，伴随着膝盖骨穿透的剧痛，让一阵风疼得浑身抽搐。他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对风惊春的咒骂，字字难听，简直污人耳朵。

盛千手为了不让他发出惨叫打扰到小姐，盛千手用帕子堵住了一阵风的嘴，然后用力一扭，狠狠地掰断他的腿小骨。

喀喀喀喀，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盛千手又掰断了他的手腕骨。

一阵风全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被盛千手一寸一寸地捏碎掰断，然后，盛千手戴上了五指铁环。

“唔...唔...唔...”

“想说了？”盛千手停下手，问他。

一阵风疯狂地眨着眼睛。

“早说嘛，白费我力气。”盛千手拿掉一阵风口里的手帕。

“我都说……我……全说……”

一阵风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的。

“你说什么？大点声。”

“我……谢少朗指使我……”

“什么？”盛千手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忙低下头凑近一些，刚要仔细倾听时……

“小心。”

一阵风袭来，身后传来莫长风的喊声。

有人偷袭！盛千手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下一秒，他一个翻身，从地上翻身而起，避开了这一击。

连滚带爬，可谓狼狈至极。

偷袭的人是一阵风的徒弟，此刻已经被他的手下按倒在地。

其他弟子见状，纷纷丢下了手中的兵器，放弃了抵抗。

一把飞镖插在了一阵风的喉咙里，盛千手赶紧过去查看，但一阵风已经毙命。

“是毒镖……卸掉他的下巴，别让他自尽！”盛千手大喊。

随从反应过来，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名弟子已经咬破了嘴里的毒囊，死得彻底，没有救的必要。

“你就是风萧寒之子，对吗？你为报仇而来？”姜九弦看向风惊春。

“是。”风惊春收起了嬉皮笑脸。

“你很坦承。”

风惊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临行之前，家里人叮嘱过我，不要与朝廷作对。”

“那封信是你寄给我的？”姜九弦问他。

风惊春没有隐瞒的意思，点了点头。

“我行踪来去不定，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启月都？”

“千两黄金。”风惊春只是说了数额，江湖规矩，他不能透露。

姜九弦了然于胸，对莫叔说道。“给他千两黄金。”

莫长风吩咐手下将几张金票递了上去。“诸大钱庄皆可取用。”

“我不需要。”风惊春拒绝。

姜九弦道：“你送了我一份大礼，算是报酬。”

“我不想要这个报酬，我想像我父亲那样效忠长公主。”风惊春的眼神里迸发出一丝渴望。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

李长生感觉自己一腔热血都喂了狗，早知道就不该为风惊春挡一阵风。

本以为他是初出江湖的江湖中人，没想到转眼间，就要去当朝廷的狗腿子。

姜九弦问道：“我能看看书上写的是什么吗？”

风惊春眼睛转了转，然后从匣子里翻了翻，拿出一本书来，撕下最后几页递给她。

姜九弦不计较他撕下来的行为，她也没兴趣看其他八卦。她接过看了看，果然上面所述详尽，不像是道听途说，更像是亲身经历。

江湖楼绝不简单……这样的组织，屹立江湖，却始终不露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