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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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飞射而来人就是吴礼,如大鹏扶摇,洗髓经内力所到之处,枝断树摇,石土溅射,鼓得衣袂猎猎作响。
他把准了机会,算准了时间,洗髓经十成内力,毫无保留。趁双方成胶着状态无力自拔时,重重给寇宣吃上一记。
想来阻止的亡魂被他强大的气流掀出数丈,被扫得口鼻流血,摔倒在地。
恶狠狠一记打中,寇宣当场口飚鲜血。但他身怀森罗万象绝技,虽是被重创,也不妨碍施展神功,仍然火速发起反击。
这边的除了吴礼,别的已基本无法再战,能勉强站住的已经不错了。
吴礼一人和对方交手,寇宣因内力卸去大半,在吴礼面前已经讨不到什么便宜。
有三魂七魄时不时的补刀,一时间,倒让他疲于奔命,处处忙着招架。
三魂七魄自不是吴礼的对手,他们漏出来的破绽,只能寇宣出手就补救。如此一来,你来我往,打了半天分不得胜败。
这时早把远在南侧隐蔽的文一剑等人引了过来。三人见了这等状况,已不由分说,抽刀拔剑,一起跳进战圈。
局面顿时扭亏为赢,再三四十招拆打下来,寇宣一方已抵敌不住,只得饮恨罢斗,狼狈走人。
吴礼掐准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火速清查伤员,发现了徐永艳和两丫环,已基本没了气息,只徐永艳尚有一点微弱的心跳持续。
文一剑将她扶坐起来,抵住背心大穴,手掌缓缓加力,试图疏通她受阻的经脉,但效果不好。
吴定龙过来把脉一查,叹一口摇头气道:“救不得了!”
吴礼清查好别处后,也过来查看了一下,看到徐永艳这个状况,就如同没有办成一件大事一般,很是遗憾的摇头道:“没有希望了!”
沐云跳道:“好端端几个姑娘,怎地能这样就死掉?”
花木龙道:“舅爷爷,不是还在有心跳吗?救啊,想法子救!一群大老爷们,就这样子看着她死掉?”
吴礼叹息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她这是回光返照现象,就算耗尽我等所有的内力,不过能延续她几日生命。倘或寇宣再来,我们有死无生矣!”
他这话说得的确有愧于心,有点自欺欺人。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知道,只要他放手一救,拼出全身真力,徐永艳八成是能救回来。
洗髓经和易筋经乃少林正宗,两大至宝,洗髓经修固五脏六腑,洗髓通脉,聚真力于脉络,为内功。
易筋经炼筋骨皮,易筋骨扩经脉,蓄气劲于手脚的奇经八脉中,为外功。
一内一外并驾齐驱。这两部真经,自书成以来,据说没人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内外齐通,修炼到如意大成。
吴礼凭自己过人的悟性,偷学得七成之多,就只洗髓真经一部七成本事,已经让他傲视群雄,睥睨天下了。
洗髓经有继经续脉的神效,以他的修为要救活徐永艳不难,难在要消耗了他所有内力,他知道内力一旦消耗完,没有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
自己有这次押运大事在身,又有寇宣这绝世高手在后,岂敢儿戏?倘或是在平时,或许他会尽力一救。
花木龙道:“我二哥不是给你们投信搬救兵去了吗?救兵一到,怕球个鸟。有病,有病。”
吴礼叹着气道:“看奇迹了!老朽来试试,能救则尽力救。
文一剑侧身扶着,花木龙也抢过来扶,两人左右扶住,吴礼迅速封去其几大要穴,
隔空发掌,纯正的洗髓经内力绵绵透过掌心,迅速进入徐永远体内。须臾,徐永艳便有了些许动静。
一旁观着的和冲道:“我们这般的内力,都无法抵抗,何况她弱不禁风的女娃,只怕五脏六腑也全部损坏,这样不是办法。”
花木龙道:“这舅子,你难道有好办法?”
和冲知道他嘴碎,不和他斗嘴计较,说道:“我曾有一擅长使毒的老友,人称百毒老怪,他当年送我两颗丹药,是说无数种剧毒虫草炼制合成,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坏作用很大,有的人服了须臾毙命,有的人服马上好转,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使用。”
吴礼见是个下台的机会,就缓缓收掌道:“赌一把,让她先服了,此地不宜久留,待找个安全的地方施救。寇宣的森罗万象功你们不知,虽被我侥幸重创,却恢复得很快。不出三天他便会找来。”
和冲自腰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连番两次打开,拿出了个蜡封药丸,小心取出药来,在几人的帮助下才让徐永艳灌服下去。
易过新一路走一路访,但见闹市就会表演一番。半月不到,就跨过怒江来至六库镇。因一路烦恼耍技惹了是非,他决定只最后表演一次。
第一次离家远走,对江湖一无所知,总以为外面的世界诚如想象的一般美好。只要自己不惹事,就不会有人来生事。
一段时间以来,或许是他人现下诚实,常常有人前来敲诈勒索,无端的生事。
他的表演,每次都很简单,所有的道具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从不带着一大堆道具走路。
今天在表演贴墙走路,不过还没表演得几下,人群中就蹦出来一人,站在场前高声道:“小伙子!你飞檐走壁的功夫太差了,如何敢在人前卖弄?”
易过新一步下墙来,抱拳施礼,笑着道:“是献丑了,大哥莫怪!”
那人道:“你献丑,我自然不怪。但你到处献丑,就不对了。”
易过新道:“你以为我玩假?”
那人道:“不错,你如不服,就来和我试试。”
易过新见他有挑衅之意,只得微笑着道:“耍个杂的,自然没什么真本事,哪敢与兄台比试?”
那人见他不肯比试,听了他这话心里又老大不舒服,动身就朝他扑过来,易过新吃了一惊,忙跳到一边躲开。
那人根本不是要来厮打,易过新才让开,就来抢他身后的包裹,易过新这一让,恰好给他抢着。
见他夺了自己包裹,急得大叫:“还我,还我!”
那人抢到包裹,就装作聋子一样,根本不理他。周围人群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他却三下两下,如泥鳅般滑不溜揪的钻了出去。
易过新恼火上头,却还是忍着没有发作出来。也三下两下拨开人群,追了上去。
那人身影几个起落,钻进路边一所房子里去。他脚下加力,也跟着抢入那所房子里。
再一看时,那家伙身子一晃,一溜烟钻进了耳房里。
这房屋里没人,冷火秋烟的阴暗潮湿。易过新紧追不放,借墙用力,翻身跃上楼来,楼上又空荡荡的,只挨墙处有一张破旧的床,到处结满了蛛网,墙壁上一道穿空风窗,小门已打开,他迟疑了一下,啵一声便从小窗里穿了出去。待他滚下地来,是落在一处院子里。
那家伙果然在院子中,见他紧追着来,一纵身便翻过院墙,易过新喊叫不住,只得翻墙紧追着跑。
上了街道,两人一前一后,在市集中追逐,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易过新只在街道上追,那人却不讲规矩,见了行人,不踏肩就踩头,地摊上,路牌木桩上,见踏就踏。
那些楼房沟墙,在他双脚之下,如履平地,形同虚设一般,弹跳自如。
包裹里虽然没有甚值钱的东西,易过新却也不会就让他这样拿走。两人不一会时间,便从大道追出城外。易过新脚下拼命加力,飞踏的脚步如捣蒜一般,两旁的房屋树木飞速倒退,冷风不断拍面而来,哗嘘哗嘘从耳边呼啸而过。
差距竟是越来越大,几个回折拐弯,兜了个圈子,竟不见了那家伙的踪影。
易过新暗暗骇然,他相信自己速度之快,当下也是常人不可企及的,然而还是给这人轻松甩掉。
他怔怔呆在路边,暗暗的出神。远方一座座的山岭,一匹匹的荒丘。点点苍白是未融化的雪。
繁话不叙,到了后来,易过新也就认识了万里行。万里行这人行事大方豪迈,不拘小节,很快,两人就如同兄弟一般。
易过新也就告诉了他自己要寻找徐永艳的事。
当时万里行并不知道徐永艳就是那个圣姑。只答应找人的事包给他就好了,并说还不曾有他找不到的人。